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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伸出來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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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抬起手,似乎想給她把眼淚擦乾。

她那樣看著他,目光中的恨意讓他如墜冰窟,為什麼。

“哥,你怎麼了。”

宮遠徵看著他哥泛紅的眼眸,他已經很久很久很多年沒有見過他哥這樣的表情了,上一次,上一次是他哥認他做弟弟的那天。

這個上官淺,給他哥下毒?

上官淺別過臉,把臉上的眼淚抹掉,好似蒲草,蒲草韌如絲。

磐石無轉移。

他的手停在半空裡,沒有碰到她的臉。

他的手因為長年練刀,指腹粗糲。她的臉蛋很嫩,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他的手捏住了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殷紅的指印。

這些是什麼。

幻覺,還是記憶。

他收回手,斂眸說道:“唐突了,上官姑娘。”

這是宮喚羽選中的新娘,宮門的少主夫人,他神色已恢復如常,他不應該和她有任何瓜葛。

“雲姑娘的指甲。”

上官淺用衣袖遮著臉拭淚,輕輕抿唇。

這一世宮二也很吃眼淚這套啊。這一世她沒有提醒云為衫,那使人面容潰爛的烈毒,還藏在她的指甲上吧。雲姐姐,狐狸尾巴,要被捉到了哦。

小巧精緻的匕首在宮遠徵指尖轉了個花兒,鋒利的刀尖指著云為衫:“把手伸出來。”

宮子羽忿忿阻攔:“宮遠徵,你要做什麼?”

“宮子羽,這你都沒聽懂,既然她們只喝了茶,那毒多半是在茶裡,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在眼皮子底下把毒下在茶裡,這毒定是在手上。我看雲姑娘這手上的蔻丹嫣紅,不知是塗了什麼烈毒,叫我切下來看看。”

他說得那樣輕鬆容易,好似說的是切一段蔥姜,割一株花草。

他的笑容燦爛,宮子羽擋在云為衫身前:“不許你傷害雲姑娘。”

上官淺平靜地看著他們,多好啊,有人擋在她前面。

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果真是不同。

宮子羽如今不是執刃,沒有任何話語權,武功又十分低微,連宮遠徵都打不過,輕易便被宮遠徵搶過身去,將云為衫的手腕抓住,按在切草藥的案板上。

沒用的廢物,連自己的心上人都護不住。

她之前更沒用,她竟沒能做成任何人的心上人。

這一世她換一個更容易騙的蠢貨,豈非易如反掌。

宮尚角的餘光看到上官淺的視線緊緊鎖在宮子羽身上,她是宮喚羽的新娘,為什麼對宮子羽如此關注,目光裡虎視眈眈且勢在必得,實在奇怪。

“遠徵弟弟。”

他出聲阻止了遠徵弟弟,上官淺想借遠徵弟弟的手除掉云為衫。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是很想讓上官淺如願。

宮遠徵不愧和他哥兄弟心意相通,刀尖轉了一個角度,沒有切掉云為衫的指甲,只是削掉了一層蔻丹。

紅色的粉末落在案板上,宮遠徵戴著手套的手捻起那層粉末,在鼻尖輕嗅。

云為衫面如土色,抖如糠篩。

“哥,沒毒。”

上官淺的目光射向云為衫,她竟然把指甲洗乾淨了。

看來云為衫比她想的要聰明。

可找不到證據,宮門人就會一直追查,沒完沒了,不能了結。

云為衫只知道洗掉指甲,卻沒有給證據找一個合適的替罪羊,真是愚蠢。

作者有話說:

有沒有人發現我在前文吐槽了男女主的主角光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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