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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到死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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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鴉柒在千鈞一髮之際沒有往後退,而是下意識地躲過攻擊,將上官淺護在身後。

上官淺在倉促之間和他背靠背站在一起,做出了防禦的姿勢,這是經年累月的習慣,彼此守護對方的空門。

刀聲錚鳴,狠狠插進樹幹裡,刀意將幾人合抱不知長了多少年的柳樹幾乎一分為二。

寒鴉柒知道,這刀不是想劈開樹,是想砍了他的手。他的目光直視來人:“宮二先生。”

宮二臉色冷若冰霜,眼中沉鬱,如同遮天蔽日的烏雲,山雨欲來風滿樓,隱隱有電閃雷鳴暴雨傾盆的徵兆。

上官淺從沒看過宮二這麼難看的臉色,即使上一世她身份敗露在地牢裡,和她盜取無量流火被宮二攔住時,他的臉色都沒有這麼冷過。

完了。

宮二的目光如有實質,看得她心慌意亂。

“過來。”

只有宮二一個人,他們的站位在不經意間又發生了變化,寒鴉柒擋在她前面,她躲在寒鴉柒身後,一時之間竟然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

要逃吧。

宮二會殺了她。

她和寒鴉柒幾乎在一瞬間做出了決定,他們同時飛身後退,宮二欺身追過來,拔了刀逼近,柳樹轟然倒地,頃刻間寒鴉柒的刀被斬斷,她抽出袖中短匕,金戈相交,手臂劇痛,半邊身子被震麻了。她咬著牙沒鬆手,若不是宮二收了力,她毫不懷疑宮二會把她的手砍下來。

敗局已定。

“快走!”

她頭也不回地對寒鴉柒說,手裡的短匕刺向宮二。

那一瞬間宮二的目光沒從她臉上挪開,很清楚地看到了她臉上全部的含義,為那個男人而焦急,想殺了他的恨意。

原來上官淺,一直是想殺他的。

他屈指彈在上官淺的手腕兒上,匕首掉落在地上。

他要殺了那個人。

他越過上官淺,提著刀往前走。

上官淺抱住了他的腰,不管不顧地叫:“快走啊!”

他的腳步被釘在了原地,刀重彷彿千鈞。

記憶裡,上官淺也是這樣抱著他的,在她出賣了他之後。

剛才,上官淺也是這樣抱著他的——

他幾乎是怒不可遏地掐住了她的臉蛋,逼迫她仰起了頭。

宮二的眉峰壓得很低,額頭的青筋跳動,上官淺從未見過他這樣失態,他從來都很喜怒不形於色,何時這般兇戾暴怒,一副要把她生劈了的模樣。

她不可抑制地想起她坦誠無鋒細作身份的那日,宮二對她的強勢蠻橫。

他會折磨她,折磨到死。

當即便腿軟了,幾乎想扭頭就跑,叫寒鴉柒來救她。

她都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膽子敢攔住宮二,她鬆開抱住宮二的手,宮二單手捏著她的臉頰,他的刀還在手裡,或許連刀都不用,他只要用力就能掐死她。

宮二似乎想問什麼,但始終沒有問出口,她被宮二拎了回去,丟進了地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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