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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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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和進修,一樣的年紀在打工和譜曲作歌,記憶裡太多的一模一樣的地方重疊在一起,無法區分出誰是誰的記憶。

對啊,如果我真的是穿越來的,為什麼會對這個世界原身記憶裡的織田作,第一次見面就有那麼大的好感呢?卻並沒有發現那本就不該是自己應該遇見的家人呢?

為什麼又會一次次以為原身的心裡陰影,每次看到中島敦都感覺到一股莫大的恐懼和危機感。

那麼,若他不是穿越者,而是單純因為人格障礙給自己捏造出穿越這種虛構的設定,那他現在算是一個身體裡的第二個人格嗎?

所以,記憶裡才會有很多細究後覺得站不住腳的,像是被故意填充進去,邏輯看似無懈可擊的部分嗎?就像是有人模仿他的性格,強硬的填充進去的虛假記憶,在一層層深刻的剖析之後,露出了馬腳。

又或者,不是有人模仿填充進來的,而是他的大腦自我保護下自動填充進來,讓他過往的人生好似完整的一般。那般的可笑。

是什麼時候入學的呢?為什麼孤兒院裡只有我一個人能去學校正常讀書?

哦,那時候是因為受到了好心人的贊助,院長拒絕了金錢物資的幫助,而是請求對方為孤兒院請來一些教導孩子生存技能的老師。

贊助的結果是大家都受益,而唯一不協調的地方是,他被送入了當地一家非常有名的私立小學讀書。

以上已經算是不合理的話,他的校園裡的生活,不合理之處更多。以他的性格,即便是幼年時的自己,在那個周圍都是父母雙全有錢有勢的校園裡,想要脫穎而出不是難事,畢竟這世間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透徹,簡單得想要出頭就跟1加1那麼簡單。

可是,卻在校園裡過著很普通的生活,普通的上下學,普通的打工,普通的跳級,連一個算是朋友的人都沒有。但是,被判定成另一個世界的記憶裡,那些交情很深的面貌模糊之人,傳遞進心裡的感情並非是虛假的。

若從頭到尾就沒有穿越的話,那就能推出一個可能性。

他是椎名飛羽,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人,被抹消最為關鍵的成長期的重要記憶,剩下的割裂成兩半,破破爛爛的剩餘部分不夠支撐起兩個人的人生,就再填充進一些似是而非的虛假回憶。

如此,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椎名飛羽很痛苦,光是整理出這個思路,就已經將他精疲力盡。身下的床墊被汗水浸溼,他的呼吸也不可避免的急促起來,眼前一片發白,似乎對他這種剖析人格的做法,身體在發出強烈的抗議聲。

他虛弱得連伸出手去按呼救鈴的力氣都沒有,沒有等到絕望就聽到了門被撞開的聲音,一個團隊的醫生和護士圍在他的病床前,後面是鐵腸和條野。

對於這對搭檔來說,鐵腸是對突然發狂的條野做出自我防衛,但其實他們這種內訌的行為持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只是在彼此身上留下了很快就能夠自我癒合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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