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第1/4頁)
鮮少有人知道,在步態分析識別技術的研究上,華國處於世界領先,乃至第一的地位。
顏謐抿了抿唇,眸中閃過憂色。
步態識別技術的最佳應用,在於將一個人走路的姿勢,與已錄入的步態資訊資料庫做比對分析,透過吻合的步態資訊,確認該人的身份。
目前公安的步態識別安防系統中,並沒有錄入所有公民的步態資訊,留存了資訊的多是有案底的犯人和嫌疑人。如果此人沒有前科,就無法透過步態鎖定他的身份。
另外一點是——她總有種感覺,以這個人表現出來的反偵察能力,他可能刻意改變過走路的姿勢。
我們走路的姿勢無法被模仿,但可以有意識地改變。
不過無論如何,比對還是要做的。萬一呢?
劉成帶了人,去小區走訪,看有沒有人對這個“快遞員”有印象。
今天是個陰天,窗外的天空呈現出一種壓抑晦暗的灰色。整個城市籠罩在一層霧霾中,彷彿陽光全被阻住,完全照不進來。
不知道縣城那邊,今天有沒有霧霾……
空氣狀況不好的時候,幼兒園是不是該停課?
“——在想什麼?”
何語走過去,和顏謐並肩而立,偏頭端詳她的神色。
她只歪在沙發上眯了兩三個小時,睡得一點都不安穩,幾次嘴唇翕動著似乎要說什麼,卻都沒有發出聲音。彷彿在睡夢中,她也在堅持地忍著。
“在想宋清晏。”
這答案完全出乎何語的意料。宋清晏那個膽小如鼠的二傻子,有什麼好想的?
何語挑起眉梢,更加仔細地研讀她的臉色,“……具體說說?”
“我在想,宋清晏還不記事的時候,他的母親就死了。在他所有的記憶裡,是裴玉珠陪伴他長大,養育他,教導他。對他來說,他其實只有裴玉珠一個母親。所以即便懷疑裴玉珠可能與他生母的死有關,他也只是矛盾掙扎,而他的矛盾掙扎,恰恰說明在他心裡,生母的地位遠遠比不上裴玉珠。”
顏謐轉頭看向他,眸中透著迷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假設,我是說假設的話——如果他的生母沒有死呢?如果她突然出現,說,‘我是出於不得已的苦衷,才沒能在你身邊’……宋清晏會願意離開陪伴他成長的裴玉珠,重新跟他的生母一起生活嗎?他會不會……會不會根本不想搭理他缺席太久的生母,甚至嫌她破壞他原有的幸福生活?”
這假設不得不說,來得莫名其妙。換作許多男人,大概會嗤之以鼻,以一句“你們女人就是想得太多”打發掉。
但何語不覺得顏謐只是莫名其妙鑽起了牛角尖。
尤其是她用了“不得已”三個字。下意識的行為,卻正好用的是他沒多久前才告訴過她的話。
“謐謐,不管有什麼問題,有什麼不得已,我們一起面對,好嗎?”——他是這麼說的。
他猜測她的態度,必然是受了她父母的威逼,包括當年當面與他了斷時,將顏寧的死歸咎於他,用那種傷人的語氣,說她後悔遇見他。
這一點,在他頹廢消沉過一段時間,被大伯斷然喝醒後,他重新振作起來,很快便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卻不是沒有憋著一股氣的——她依然是做了選擇,她選擇了聽從父母,選擇了放棄他。
情勢很壞,但明明不是一個無解的局,他們可以不用分開,他們可以一起調查真相……他做好了堅持的準備,他表明了堅持的決心,她卻先放棄了。
他迷戀的女孩,他打算疼她寵她一輩子的未婚妻,放棄了他。
他本來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否則那時他們初見時,嚴教授也不會得意洋洋地用謐謐研一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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