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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抱怨的話，用的語氣卻是溫柔無比，聽得葉曦心砰砰跳。

芝麻糊繼續批評他：「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

「下、下次……你要不要……那個……」葉曦緊張得一塌糊塗，「我也可以……現在也可以……」

「不用。」芝麻糊非常果斷。

空氣安靜了三秒。

「為什麼？」葉曦問。

芝麻糊收攏了手臂，親了親他的面頰：「我只要葉曦哥哥開心就好。」

葉曦還是問：「為什麼？」

「因為喜歡你。」芝麻糊說。

葉曦沉默了片刻，再次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芝麻糊想了會兒，「因為我是你的貓呀。」

哦，這樣啊。

葉曦點了點頭，又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便不再開口。

芝麻糊低下頭看他。

看了一會兒，小聲問道：「那，葉曦哥哥喜歡我，是為什麼呢？因為我是你的貓嗎？」

葉曦不知道。

有可能是。他對他的貓從來都有感情上的依賴，如今只是換了一種相處模式罷了。他們之間的聯絡變得更緊密，對彼此而言的身份也變得更複雜，更重要。

他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一件好事，但至少不是壞事。

前提是，這個人真的是他的貓。

葉曦突然睜大了眼睛。

如果他不是他的貓，那自己還會不會喜歡他呢？

「……為什麼不回答我呀，」芝麻糊又沖他撒起了嬌，「忽略掉這層身份，葉曦哥哥你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了？」

葉曦答不上來。

他的沉默似乎讓芝麻糊感到十分失望。

「哦，我知道了，」芝麻糊並沒有和他鬧情緒，只是點了點頭，「那我乖乖的。」

「……和你待在一起很開心。」葉曦說。

芝麻糊再次點頭，並且沖他笑了笑。

「會讓我很有安全感，很舒服，」葉曦努力整理措辭，「是家的感覺。」

芝麻糊看著他:「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葉曦低下頭，躲開了他的視線，問道：「那……對你來說……」

「什麼？」

「……算了，沒什麼。」葉曦把話嚥了回去。

「說呀，」芝麻糊不依不饒的，抱著他來回晃，「我的好奇心很重的！你不要賣關子，我會很難受！說吧！」

「我……」太過羞恥，葉曦不敢抬頭，「那對你來說，如果忽略掉這一層身份，那你……」

「喜歡呀，」不等他把話說完，芝麻糊已經作答了，「我本來……不是，我……我本來就說了，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

葉曦沒吭聲。

芝麻糊繼續補充：「第一眼就覺得你很好，每多相處一天，就覺得更好一點。你哪裡都好，哪裡都值得喜歡。」

可葉曦聽著，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他想，或許之前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這肯定就是他的芝麻糊了。毫無疑問，他會喜歡他，就單純是因為他是他的貓。

「怎麼啦？」芝麻糊非常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波動，「我說錯什麼了嗎，為什麼不高興呢？」

葉曦搖頭，剛想要再憋一個笑容出來讓芝麻糊放下心，一旁的茶几上傳來了伴隨著振動的音樂聲響。

芝麻糊乖乖鬆開手，好讓葉曦接電話。

看清來電提示後，葉曦心中不自覺沉了一下。

「媽？」

雖然之前不歡而散，這段時間來，他的父母還是時不時會與他聯絡。他們本以為葉曦沒了經濟上的援助很快就會入不敷出乖乖低頭，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