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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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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去她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趕緊撤回了。

她索然地正想退出微信,聊天框又動了一下。

衣架:你的朋友圈是怎麼回事?

姜蝶的低落突然又一掃而空,變得振奮——他居然在主動好奇她的事情。

而好奇往往是對一個人開始在意最直接的情緒。

她歡天喜地地傳送道。

小福蝶:不知道是誰送了我一件明天要穿的裙子,而且特別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它……

衣架:如果很困擾,可以直接扔掉。

小福蝶:那不太好啊,畢竟也是別人的一份心意。重點那裙子可是春尾衣良的作品,怎麼能隨便扔!

衣架:那穿吧。

小福蝶看到這三個字,不太高興地撅起嘴。

他就完全不關心是誰送的嗎?鼓動她穿上這件裙子,不就是鼓動她對別人回應嗎?

既然不關心,又何必要問。

姜蝶沒有再回,這一次,她率先結束了和蔣閻的對話。

*

那件紅裙子,沒有人認領,她在房間裡試穿了許久過足乾癮,最終還是穿上自己買的那件參加紅人節。

無功不受祿,她縱然再喜歡,也不能穿那件來歷不明的紅裙。

能夠輕易到手的饋贈,就和口頭上隨便說的愛一樣,都是虛假的甜蜜陷阱。真栽進去指不定惹一身騷。

這一回再次出席,認識她的人已經有很多,雖然見到她都不乏說一句好可惜,順帶問一句你和盛子煜還可能複合嗎?你們之前真的好甜。

盛子煜這回倒挺出息,主動站出來說我們現在就是好朋友。

休場的間隙,姜蝶還是對他說了句謝謝。

“客氣什麼。”他聳肩,“我倒是真的確認你有喜歡的人了。”

“……這當然是真的。”

“而且那個人是會長,對嗎?”

盛子煜突如其來地拋下了這麼一句重磅炸彈,炸得她不知所措。

姜蝶乾脆不回答,但等於變相地預設。

“怪不得呢。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不然得一直單下去。”

姜蝶撇嘴:“你說得蔣閻好像皈依佛門了一樣。”

“我這麼說當然有我的理由。”

她皺起眉:“別賣關子,有話就直說。”

盛子煜欲言又止,最後搖頭道:“算了,我就是覺得會長不會是愛人的人。你很難想象他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

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姜蝶想起昨晚戛然而止的聊天,無法反駁他。

*

紅人節結束後,主辦方定了次日晚上返回花都的機票。

還剩下一個白天的時間,姜蝶在酒店房間裡先揮霍了半天,猶豫到底要不要去那個地方。眼看時間越來越逼近,她還是匆匆洗漱了一番,打車出了門。

車子開往遠郊,沿路高樓大廈像被上帝推倒的積木,削去一層又一層,變成水泥磚瓦的破敗矮樓,落魄地夾雜在光禿的枝頭中間,華麗的城市被拆得七零八落。下午兩點的陽光被灰雲遮蔽,平整的馬路開始坑窪,顛來晃去,慢悠悠地停在了終點。

姜蝶下車,望著眼前的兒童福利院出神。

記憶中的大門、柵欄、印滿了幼稚塗鴉的小白樓、樓前的蹺蹺板……一切都還在。

但一切也都變了樣子。

門口掛著福利院的招牌已經被拆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鐵鎖。柵欄上的尖頭都起了鏽,姜蝶搬來幾塊磚頭,輕而易舉地就翻過牆,跳進靜寂無人的院落。

院裡的雜草快把蹺蹺板淹沒。姜蝶撫摸其上的灰塵,那個時候,她總是獨自坐在這個位置。因為無人坐到她對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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