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第2/3頁)
說完,仲解語搓了搓胳膊,“這句話我一個字都沒忘記,真的有驚到我。其實我一直覺得一個人去談論永遠這種詞是挺可笑的,我只能說我永遠熱愛愛情,但我不會去說我永遠愛一個人,被一個人捆綁住一生和被愛情捆綁一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說是不是?”
她正期待著姜蝶給予自己一些反應呢,就見她神色放空。
“姜蝶?”
然而,眼前的人久久沒有回過神。
*
千里之外的平溪。
這兒是一個邊陲小鎮,依山傍水,但很清貧。鎮上沒多少青年人,一隻竹椅,一個老人,一輪落日,組成一幅靜止不動的畫面。打破這幅寂靜的,是巷口兩個跳皮筋的孩子。他們無學可上,整日在街頭巷尾廝混。
蔣閻到達時,被安排住在沿河的吊腳樓,這是平溪唯一一處設施還算不錯的招待所,說是不錯,也只是針對窗外的景色而言,裡面陳列的設施只能用民宿形容更恰當一些。
畢竟這兒的旅遊還沒開發起來,地形刁鑽,高鐵未通,導致平溪和外界的溝通總是很緩慢,連帶著經濟也落後。
蔣閻來這裡,自然不是為了旅遊或者商業開發,而是之前他在兒童基金會捐了一大筆款用於平溪公益小學的建立,他們特意邀請他前來參加學校落成的剪彩儀式。
他過來並不是想攬功,就想親眼看一看這所小學建成的模樣,確認沒有偷工減料。也算額外也給自己抽空放兩天假。
最近的一段時間,他比之前更瘋狂地投入到集團的運作中,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會神經質地去隨時看一眼手機,看看置頂的那個人有沒有給自己發來任何訊息。
但是沒有。
這就好像是一場漫長的審判,他畏懼最終的判決,可又受不了這種懸而未決的凌遲。
剪裁儀式將會在第二天清晨舉行,大家都提前一天到,基金會的創始人怕蔣閻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無聊,推薦他去離平溪不遠的平谷轉轉。
他說這個時節,平谷正迎來大規模的蝴蝶爆發,是難得一見的奇觀,成千上億的毛蟲,將會在兩三天內陸續地一齊羽化成蝶。
蝴蝶大小爆發週期不一,大爆發得間隔六七年,錯過這次,也許下次就要再等六七年。所以剪彩儀式選在這兩天,也是討個好彩頭。
蔣閻原本興致缺缺的,聽到他說蝴蝶爆發幾個字,突然提起神,問他怎麼走。
結果這下中午聚餐都乾脆缺席,直接動身去了平谷。
平谷距離平溪大約有兩小時的車程,主要山路不好開,越野車只能勻速慢行。蔣閻倒是不介意,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純粹地走過神。
車窗外全是單調的重複的綠色,沿路已經依稀能看見蝴蝶的痕跡。
他一直覺得,人類走神的時候是最接近神的瞬間。
大腦無所思,無所想,也無情,如果有神明,大概就是這樣子的,不會被這些所累。
但這樣超脫的時間沒有維持很長,工作微信又不停發進來。
他揉著眉心,開始和秘書溝通積壓的工作。他來平谷前人也不在西川,才去了一趟紐約談合作的專案,以及找尋之前承諾給母親的古董花瓶。
完成所有任務,連時差都沒調整,就奔波到了這裡。
秘書有條不紊地彙報完,蔣閻正欲結束通話,對方欲言又止地說:“預約您時間的客人都在這裡了,但還有一位,她說不用再預約,但之前親自來公司找過您。我想了想覺得需要知會您一下。”
山路漸陡,他的心臟和身體一起跟著被車子拋來拋去。
“……誰?”
“對方沒有留下聯絡方式,但如果我沒認錯的話,她是您手機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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