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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紙人半點不介意,高高興興地站起來叉了個腰。
彷彿像是在跟周遭同伴炫耀:
看,我有眼睛了!
謝曜靈借了那紙人的通靈能力,分明是闔著眼皮,卻能看見隱約的光亮。
她轉過頭慢慢朝旁邊看去,見到在床的那頭熟睡的沈棠,一隻小紙人正苦惱地站在她手臂上,努力拽著被她踹下去的被子往上拉,大功告成之後,虛脫一樣地坐在沈棠的枕頭邊,抬起紙片手那個小角,裝模作樣地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
這是謝曜靈 011
沈棠醒來之後,睜眼時感覺眼眸被什麼東西糊了一下,有些朦朧。
她下意識地抬手一揭,拿遠了才看清,原來是謝曜靈昨天摺好的一個紙片人。
瞧了半夜的小紙人兒此刻彷彿受到什麼巨大打擊似的,魂兒都吐出來了,整張紙軟趴趴地、半死不活任她捏在手上。
沈棠臉色突變,雙腿一蹬驚坐起,大喊一聲:
不好!
肯定是家裡來了個比昨晚更厲害的鬼,才讓她的小可愛變成了這副模樣!
結果甫一坐起,迎面便與靠坐在床頭的謝曜靈,以及她肩上那倆眼珠子極為不對稱的紙人無聲對上。
似乎察覺到了沈棠的目光,那小人兒的倆眼珠子血色更紅了些。
沈棠:
明明是大白天,她差點被謝曜靈這副墳前默哀的尊榮、以及肩頭紙人的無聲凝視嚇得叫媽媽。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大早上對上這麼雙血眼更滲人,還是昨天半夜對上床底那團黑霧更恐怖。
手機上的來電終於擺脫了靜音的設定,扯著嗓子嚎出了它每次必唱的曲目:
你的唇齒眼眉,與我如雙生般相配,任那流言蜚語
喂?沈棠從原先那頭的枕下摸出手機,見到打來的人是錢熹,還有些疑惑沒通告的對方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結果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讓她一怔:
棠棠!
話音裡帶著濃重的哭腔,更重的卻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彷彿就在沈棠沉睡著的這段時間內,錢熹遭遇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沈棠的注意力瞬間就從謝曜靈那邊挪開,緊跟著變了臉色,追問道: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錢熹彼時正站在路邊新開門的超市前,下過雨的城市頭頂那團雲還不捨得離開,日頭廢了老鼻子勁,才堪堪見縫插針似的落下幾道光柱照在這座城裡,錢熹此刻就沐浴在其中一道金光中。
正正好,將超市剛開鎖的大門擋了個十成十。
讓路過的清潔工阿姨用打量神經病的視線看了她好幾眼,最後迫於素質要求,未將自己肚子裡那些話慰問出口。
錢熹並不搭理旁人的目光,在日光普渡下盪滌自己昨晚受驚的小心臟。
直到感覺內心稍稍安定些,喉頭動了半晌,才組織起語言說起昨晚的事情:
棠棠,你說這世界上有鬼嗎?
沈棠聽見她的問題,呼吸聲在手機那頭頓了一拍。
但錢熹卻並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一股腦地將自己的經歷倒了出來,語調時而抑制不住地上揚,嗓音跟著變尖銳:
鬼打牆,我奶奶在我小時候說過,走夜路容易遇到鬼打牆,我他媽二十多年沒遇見過這種邪門事,偏偏昨晚我上樓梯的時候
錢熹住的是個外形看上去挺有年代感的小區,安保還不錯,但是裡頭並未搭電梯,總共七層樓高的小區,上樓頂多是五分鐘的事兒。
我不是住三樓嗎?二樓那間202 的門牌,我每次上樓路過都會瞄了一眼,昨晚也是,瞄完以後繼續上樓梯,結果轉角一抬頭,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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