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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男人坦然的態度,又讓她覺得,好像確實是這樣沒錯。
「……」
在其他成員眼中,成掛身於首領心腹的安室透一邊做三明治,一邊心情頗為複雜的想道。
這應該怎麼說呢?甚至連他本人都沒有想到,竟然能這麼順利的就成功登堂入室。
在混亂的醫院事件過後,第二天清晨,看見神色莫名的從臥室裡走出來的年輕女性,他便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對方的記憶是模糊的。
大概是因為前世與今生的雙重記憶混合起來,導致她在某些無關緊要的記憶上面,出現了些微的偏差。
女性記得身邊有名為「波本」的男性,卻不記得「波本」到底是負責什麼。他態度自然的接手了她身邊的事務,對方也只是相當短暫的困惑了片刻,便以一種「的確是這樣」的平靜態度的接受了。
安室透特地讓屬下去詢問過處理非科學事物的部門,那邊給出的回答是,因為前世的記憶太過龐大,所以今生的記憶反而被進行模糊化。
換言之,有點像是人格融合的時候,主人格反過來被副人格給吸收掉了。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對方連同管理組織的能力也一併被前世模糊處理掉。
得到答案的公。安,腦海里浮現相當冷酷的想法。就如同當初對方在拍賣會上被綁架,他的第一個念頭是希望被撕票那樣,充斥著來自對立面的惡意。
但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現在對方懶洋洋的蜷在沙發裡等待早餐,組織那邊也依舊有條不紊的在執行。或者說,反而比之前要更加順暢了。
那些原本隱藏在各個地方的屬於不同組織的臥底,被毫不留情的連根拔起,又迅速替補上忠心於組織的新成員。
而試圖隱藏在新成員里加入組織的那些臥底們,則無論怎麼努力,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都無法打入內部。
他們甚至前腳才遞上申請,後腳就被拒絕。
甚至被直接殺死。
那些派來臥底的各/國/官/方/組織焦頭爛額,他們根本不知道糖業是怎麼做到的。
而在組織這邊,向來以清算叛徒和臥底為樂的琴酒,都有些厭倦的把清理任務分出去給其他成員。
在這種黑衣組織內部大清理的情況下,仍然被糖業留在身邊重用的安室透,自然被寄予厚望。
那邊給安室透傳來訊息,讓他暫時不要再傳遞資訊,以免不小心暴露身份。在必要時刻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隱藏,無論如何都要撐過這段屬於紅方臥底的黑暗時期。
……可惜的是,除了安室透自己以外,誰都不知道,其實他才是最先暴露身份的那一個。
就連琴酒都不知道。
甚至因為糖業的態度,反而讓安室透在琴酒那裡洗脫了可能是臥底的嫌疑。
最近兩個人碰面之時,琴酒的態度甚至都溫和起來。
那簡直是噩夢。
回憶起不想記住的東西,安室透不由得長嘆一口氣,熟練的把熱好的牛奶倒進玻璃杯裡,和剛做好的三明治一起送到餐桌上。
「請用,大小姐。」
男人放緩了聲音,不動聲色的將女性落在手機上的注意力收回來,對上正看向自己的眸子,才彎著眼睛笑起來。
如之前幾天一樣。
女性對自己攝入食物的把控相當嚴苛。半杯牛奶,和一塊三明治。二者反過來也成立,只是要看對方先碰到的是什麼食物。
已經剋制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了。
第一次看見女性進食的時候,安室透甚至在懷疑自己的手藝是不是退步了。接著他才注意到,對方那種只需要維持基本飽腹感的攝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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