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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妙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試探著輕語了一句「這些疤……」
施竹月峨眉輕顰,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你千萬莫再像從前那麼傻了。」
看來施竹月真的知道些什麼,段妙乖巧的點了點頭,還等著她再多說些。
施竹月卻道「我知道有些話我說了你不愛聽。」輕嘆了聲「早些睡吧。」
她愛聽啊!段妙眼巴巴的盯著她瞧,可惜施竹月沒有看出她眼中的期盼之意。玉手微抬,屋內的燭火便盡數熄滅了。
段妙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好生羨慕,教中上下恐怕只有她需要每天夜裡吹熄燭火後抹黑上床。
施竹月已經睡下了,段妙也只能扯著錦被躺了下來,滿腹心事。
冷白的月色之下,一黑一青兩道身影凌空躍起,正是楚辭和空海。
楚辭手中的長劍透著刺骨寒芒,一招一式凌厲非常。劍鋒所及之處破風斬氣,枝頭的樹葉被劍氣所震落。
空海初時還能從容應對,可百招之後就開始
有些力不從心,運氣反攻去,楚辭卻像是看破了他的每一個招式,一個迴旋,避開了劍鋒,既而躍起提劍刺去,兩劍相撞發出「鐺鐺」的刺耳聲。
劍氣震動,兩人都後退躍出數丈,繼而收斂內力,相視一笑。
空海走至廊下,拿起小几上的酒壺斟酒,笑嘆道「果然這日子過得安逸懈怠了,如今你的功力已經遠在我之上了。」
楚辭挽劍於身後,淡笑道「師父過譽了。」
空海將盞中的酒一飲而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見你的招式與我往日所教你的大不相同,卻又有其影,這是為何?」他熟悉楚辭的身法,卻永遠也猜不到他的下一招。他的招式詭譎多變,而且狠辣利落,直指要害。
楚辭在空海對面坐下,俊逸的臉上略帶了幾分玩味的笑容,道「當年師父將除天龍寺以外的各派武學法門傾囊傳授,卻還沒來得及教弟子如何運用的相得益彰便被逐出了天龍寺,弟子只能另闢蹊徑將各家武學招式拆分再加以融合。」
空海連連點頭,面上絲毫沒有羞愧之色「不愧是我的徒弟,有我當年的風範。」
楚辭眼睫低垂,無聲一笑。
天龍寺雖不入世,卻在江湖上有極高的地位,他原還替空海惋惜,若沒有被逐出師門,那他現在就是天龍寺的掌門主持。可如今看他在聖月教過的這般恣意灑脫,卻又有幾分羨慕。
空海一杯杯喝著酒,看了眼正把玩著酒盞的楚辭,宛轉道「不如我去跟那小丫頭說收你做徒弟,日後繼續跟著我。」
楚辭抬起眼,眸中平靜無波「小丫頭?」
「就是教主,那丫頭雖然行事乖戾,但應該還能賣我幾分面子。」空海暗自嘆息,這麼一個古靈精怪又討喜的小丫頭,怎麼就隨了他父親狠戾的性子。
楚辭眸光微暗,舌尖輕舔舐過唇壁內還沒有癒合的那處,淡道「不必了,師父貿然提出收我為徒,恐引人懷疑。」
空海無奈點頭「委屈你了。」莫說他原是太子,就是尋常人也難接受自己做一個男寵。
楚辭但笑不語,他委屈什麼,倒是有人委屈給他看。這日子不順心,總該有人陪著他一同不快活,這樣他才覺得有幾分意思。
……
段妙本想在施竹月這再賴上幾日,可看著玄月堂內的弟子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還是回了曳月閣。
從券門下走出,段妙就看見了院中一襲白衣,靜坐在樹下的四雪,清清冷冷,透著幾分溫雅。段妙忽然覺得他此刻的氣質很像一個人——沐湙。
四雪似有所覺得看過來,見到是段妙立即起身朝她走來,欣然一笑「教主。」
這一笑便不像了。沐湙這人陰狠毒辣,即便披著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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