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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海離教必然跟段燁交待了，雖然他一定不會把此行真正目的說出來，但起碼會告訴段燁要去哪裡。

段燁睇了她一眼，見她目光閃躲的樣子就知道她做的什麼打算了，毫不客氣的戳穿她，「你是想知道那小子去哪兒了吧。」

段妙被噎了一下，氣急敗壞的將本要餵給他的荔枝塞到了自己嘴裡，「不說算了。」

段燁當然不願意說了，也沒有接的她話，將摺扇擱到一旁，伸手去拿荔枝，「還是我自己剝吧。」

段妙卻眼疾手快的朝著他的手背上一拍，又孩子氣的將荔枝全都收到自己面前，「教中事務那麼多，哥哥怎麼還有功夫在我這耗著，趕緊走吧。」

段燁嘶的一聲收回手，失笑道：「怎麼還學會翻臉不認人了。」

段妙即不看他也不回話，任憑段燁怎麼自討沒趣的和她說話，她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他。

最終還是段燁敗下陣來，「告訴你也不是不行。」

段妙眼睛一亮，立即擺出笑臉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段燁輕哼了一聲，「那這荔枝……。」

「我來剝！」段妙挑了個果皮上不見一點青的，「這顆肯定甜！」

……

楚辭與空海在救出陳舵主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去了北地。

半月前古夷的十萬人馬就駐紮在關外三十里處，未免打草驚蛇，兩人並沒有直接出關，而是易容後在城內打探訊息。

古夷國的這一舉動無疑於是挑釁，可偏偏他們只是駐紮在過境之外，半個月來不見任何動作，城內一時間風聲鶴唳，百姓人人自危。

而城中也曾加了日夜守衛巡城計程車兵，排查一切出入邊防要塞的人，楚辭與空海走在路上都能感到局勢的緊張。

楚辭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鳳眸微暗，此番他兵行險招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不只是他甚至是整個西京。

兩人來到當地一家專門經營北地與古夷特色菜品的酒家。

迎客的小二熱絡的招呼：「客官快請進。」迎著兩人落座後，又道：「二位要來些什麼？」

楚辭將劍放在桌上，眸光銳利的環視了一圈店內的情形後，將視線落在了那正在櫃檯後頭打酒的掌櫃身上，「拿你們這最好的酒來。」

店小二笑道：「小店賣的最好的就是產自古夷的九醞春釀。」

楚辭看著那女子淡道：「我怎麼聽說，這家掌櫃親自釀的歲無憂才是世間佳釀。」

店小二臉上的表情一僵，回過頭詢問的看向櫃檯後的女子。

那正在打酒的女子聞言，動作一頓，放下手中的酒吊子朝兩人看了過去。

此刻楚辭已經易了容，普通的容貌並不惹眼，他一路都收斂著自己的氣勢，可是此刻看向女子的目光卻帶著深意，對上他莫測的視線，女子眸光微動，暗自思忖片刻後才笑著從櫃檯後走了出來。

「我就是掌櫃的，我叫孔初。」孔初翩然一笑，「兩位客官要喝歲無憂？」

楚辭輕一點頭，「正是。」

孔初抱歉一笑，「歲無憂已經賣完了，還剩下一些是我留著自己喝的，二位不如嘗嘗別的酒。」

楚辭未置可否，「在下願用枕弋換無憂，還望掌櫃能割愛。」

孔初神色一凜，「二位請跟我來。」

……

月上枝頭，原本靜謐的夜晚忽然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隱隱還有火光閃動。

段妙聽著外面動靜，奇怪的起身走了出去。

還沒等她走出券門，就見莫桑神色凝重的跑了進來，「師父，出事了！」

段妙心頭一緊，第一個念頭就是楚辭出事了，霎時間她的手心冰涼成一片，喉嚨乾澀，甚至有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