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 (第1/4頁)
趙紅妝咬牙切齒道:“康王邀請武國一位大儒參與重陽文會。”
方運心裡咯噔一下,緩緩深呼吸,道:“哪位大儒?”
趙紅妝抬起頭,注視方運的雙目,緩緩道:“南宮冷。”
方運瞳孔緊縮,又很快恢復。
“武國和康王府為了打壓我,真是不惜血本啊。竟然讓三代前的詩君出馬!跟這位老詩君比,慶國的那位本代詩君簡直是根朽木。”
“你知道此人的名號就好。這人號稱邊塞聖手,畢生的歲月都耗在與蠻族作戰上,乃是一代戰詩大家!他甚至創出一首大學士傳世戰詩《破陣歌》,詩成那日,黃沙襲天,狂風飛卷,一詩覆滅一個十萬人的蠻族大部落!乃是所有大學士必學之詩。”
方運無奈一笑,道:“我當然知道《破陣歌》,尤其對付沙蠻,此戰歌簡直所向披靡。他的詩名之大導致前幾年在聖院引發討論,要不要封他一個虛聖詩聖之名,但後來他自己拒絕,說沒資格封詩聖,便無人再提。不過,我知道他這人剛正不阿,不能來為難我啊!”
趙紅妝道:“此人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明智之士,當年就不參與武國與他國的紛爭,在大學士的時候甚至因為與武國國君理念不合,在金鑾殿上摘下官帽,脫下官袍,拂袖而去。但是,他必然欠過別人的人情,康王可能利用這一點請動他。”
方運點頭道:“看來只可能是這樣,若不是欠過別人天大的人情,他絕不可能針對我。不過,或許他是來景國見昔日好友。”
趙紅妝輕嘆一聲,道:“你把人想得太好了。我倒不是說南宮大儒壞,而是誰都有無奈的時候。不過,以南宮大儒的秉性,最多是在詩名上壓一壓你,絕不會像慶國人那樣惡意汙衊攻擊你。他畢竟是大儒,再如何也懂得分寸。武國恐怕也是沒辦法,連本代詩君都被你壓了下去,論詩名,除了這位南宮大儒,半聖之下無人可以穩勝你。武國要的,就是你在此次文會上光芒徹底被掩蓋,破了你文會必勝的神話。”
方運灑脫一笑,道:“若是南宮大儒的詩詞勝過我,我自然甘拜下風,這不打緊。只是……請一位大儒來對付我,是不是太過了?會不會有別的原因,壓我文名只是順路?”
趙紅妝點點頭,道:“我心中也有此疑慮。畢竟他可是一位大儒,怎麼說也不可能僅僅為了壓你文名而來。不過,你小心的不應該是南宮大儒,而是你詩名被壓之後那些敵對勢力的反擊!抨擊你的詩且跟大儒的名詩比較,無論怎麼貶低,只要不攻擊你的人,都在允許之列。”
“你放心,我就拿他們磨鍊文膽!”方運道。
“問題在於,這種事既然發生,他們恐怕有連續的後手,一環接一環,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趙紅妝道。
方運的灑脫全都消散,面色有些陰沉,道:“的確,僅僅是文會被壓不算什麼,但萬一成了鞭炮的導火索,我的上舍再被奪,那稍有不慎,我的文膽就會遭到重創,不得不放棄進士試,減緩成長的步伐。”
“是的。不過……就算你被奪上舍,最多沉寂一兩年而已,蟄伏時,雖無飛,飛必沖天!”
“你放心,我心裡既然有了準備,就算失敗也能安然度過沉寂期。”方運道。
“無論怎樣,你都要前去凌煙閣,那我就把凌煙閣的事說與你聽……”趙紅妝把自己知曉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最後道,“你的琴道和書法恐怕不下於我,我教不了你,但你的畫道和棋道似乎並不顯,只是對畫道有不一樣的見解。今日開始,我每天教一個時辰畫道和一個時辰的棋道。其他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早聽說長公主師承宮廷大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文章也不遜於同齡的讀書人,能得女先生教誨,方運三生有幸。”方運微笑道。
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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