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節 (第1/4頁)
景國人一聽,心中暗笑,這何魯東的目的太明顯,這首詩既然沒有鎮國異象,那才氣應該在三尺上下,最多是鳴州,但若僅僅是普通的鳴州,那此詩的地位又凸顯不出來,就需要想辦法捧高,也就是所謂的揚名。
姜河川一沉吟,道:“鳴州之詩,鎮國之情。”
“妙!”眾多景國官員齊聲稱讚。
慶國一眾官員心中暗罵,這還只是大儒強行吹捧一首詩,若是歷代大儒都吹捧,這首鳴州詩絕對會被活生生吹成鎮國詩,那樣慶國可就丟大人了。
那些與慶國有矛盾的大儒或讀書人,只要在賞析相關詩詞的時候,必然會“自覺”把這首詩帶上,幾百年積累下來,形成的文名非同小可。
只要出縣的詩詞,都能夠保持很久,到了鳴州的層次,已經是水火不侵、蟲蠹不蝕,現在又被捧高,那慶國想不丟幾百年的臉都不可能。
何魯東道:“我這就把今日的事情經過寫到論榜之上。近日十國讀書人都在關注方氏藏書館與方虛聖文戰一州,此事必然會引發熱論,諸位可不要與我爭。”
“不爭。不過,此詩已經上了文榜!因為是新詩,暫時的地位很高,位居第三!已經有人在論榜詢問這首詩的來歷。”
慶君神色一慌,輕嘆道:“這位景國將軍且慢去論榜。是朕疏忽了,海州都督辛植,出言無狀,革職,罰俸三年,另有任用。”
方運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別說那些官場老油條,就連自己這個初涉官場的人都明白,辛植是被革職,看似嚴重,但另有任用卻是慶君在暗示辛植,無論怎樣,既然為國出面,近期或許會雪藏,日後必然會進行補償。
慶國既然懲罰了辛植,那傳揚出去,慶君和慶國的顏面會好一些,起碼沒有包庇犯錯之人。
“下官知罪,甘願受罰。”辛植道。
何魯東向慶君一拱手,道:“下官有一事不明,辛植明明是構陷舞姬、辱罵虛聖,為何慶君您只說他出言無狀?若是有人惡意咒罵一國之君,也僅僅是出言無狀嗎?”
慶君面色一沉,心中暗罵這些景國人怎麼這麼狡猾,若是文位低的人如此說,他可以呵斥,若是姜河川等大儒如此說,反而可以欺之以方。偏偏何魯東這種翰林,地位不高不低,慶君就必須要找到一個完美的說辭。
可事發突然,慶君又只是舉人,再有經驗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找出完美的解釋。
辛植一見慶君為難,立刻怒視何魯東,道:“區區小國的翰林,安敢質問我慶君?當我慶國無人?”
何魯東卻冷笑道:“是十國大比第七小,還是十國進士獵場第一小?”
辛植反唇相譏:“是十一州大,還是四州大?”
慶國有十州半,勉強算十一州,景國只有區區三州半,算作四州。
何魯東輕哼一聲,沒有回應。
方運卻平靜地糾正道:“今日之後,便是十州。”
慶國眾官無不在心中大罵,這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哪怕是換成景國大儒如此說,他們也敢指著對方鼻子譏諷,但方運是虛聖,他們就算氣炸了肺也不敢說過分的話,必須要字斟句酌心平氣和跟方運講道理。
讓慶國眾官憤怒的是,方運似乎很喜歡憑藉虛聖的地位壓慶國汙慶國,好像有特權不用白不用的意思。
慶君咬著牙,今日已經被方運逼到死衚衕,自己若是稍有不慎,必然名聲盡毀,只能沉默,這時候,辛植這個地位不高也不低的翰林就起到與何魯東一樣的作用。
慶君看了一眼辛植。
辛植心領神會,向方運一拱手,道:“下官已經認錯,何必要求追猛打有辱斯文?虛聖之言,能擎九鼎。只是,在文戰勝負未分之前,身為堂堂虛聖卻如此說,似乎有些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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