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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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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方運就知道這個人不可能當左相的走狗,但方運的理智告訴自己蘆都督依然有跟左相同流合汙的趨勢。

方運沒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是在這種情況,很快就要錯開,沒辦法正式打招呼,只能拱手問候。

那老者仔細看了方運一眼,似乎要把方運印在腦海裡,點了點頭,然後放下窗簾。

方運感到奇怪的是,這位老者的目光裡似乎隱含別樣的情懷,好像認出自己,而且沒有敵意。

“可能是錯覺吧。”

方運不由得想起這位蘆都督的派系。

“他和陳大元帥走得近,但又不是陳大元帥的嫡系。至於陳大元帥,是景國軍方第一人,據說自從去年左軍戰敗後便深居簡出,有的人說他是受傷了,有的人說他是閉關要衝擊大儒,否則左相不至於這麼得勢。聽說張破嶽最推崇的人,就是那位陳大元帥。”

“左相、文相和陳大元帥,是景國文官、文院和軍方的三位巨頭,幸好有後兩者在,否則左相恐怕已經一手遮天。而李文鷹是最可能成為三大巨頭之一的人,他大概是名副其實的‘半相’。有他在江州,這位蘆都督應該不敢針對我。”

不多時,馬車停在定海將軍大營外,方運報上名字,周圍計程車兵驚喜地看著方運,露出敬仰之色,但仍然沒有放方運進去,而是進去請示。不多時,於興舒的親兵出來,帶著方運前往中軍大帳。

這是十國的傳統,軍官的辦公地點全都按照野外行軍的方案架設,為的就是避免軍人驕奢,要他們時刻記住自己是在戰場,不過士兵的軍舍則好許多。

到了軍帳門口,那親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道:“方大人請。”

“謝謝。”方運客氣地答謝,向裡面走去。

於興舒坐在桌案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熱情對待方運,而是平靜地看著方運,問:“你是來當兵,還是來體驗?”

方運認真回答:“稟報大人,我是來從軍的。”

“很好。這一個月你哪也不用去,就留在軍中,當一個最普通計程車兵。至於七夕文會,我會給你半天假,避免別人猜忌。一個月後,你可擔任軍中文吏,負責文書,之後會調往你所擅長的地方任職。”

方運立刻道:“卑職聽命。”

於興舒一推桌面的紙,那紙飛到方運面前,道:“你現在坐車離開,去紙上的地方,到時候你告訴他要丹青易容,他自會幫你。在去七夕文會前記得找他抹掉易容,離開文會後記得再去找他。你的名字不算罕見,我甚至見過幾個同名之人,就繼續用這個名字吧,紙上也已寫明要去何處報道。”

“是,將軍!”

“對了,聖廟最近有新的秀才戰詩和強弓詩,你可先去學完再去易容。”

“是,屬下告退。”

方運轉身離開,心中對於興舒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不僅沒有反感,反而心生感激。

“不愧是四品定海將軍,看似疏遠我,實際是知道我因得文人表率而如日中天,是心態最容易出問題的時候。可他偏偏把我發配到軍中最底層,這磨礪之意實在太明顯了。若是我在最高峰跌落最低谷的時候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那麼以後遇到任何事都不會驕傲自滿。”

“這幾個月我必須要低調,除了七夕文會,這個狀態要一直持續到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入聖墟,照例會有一場十國才子齊聚的盛大文會,為了進聖墟,想低調都不行。”

“軍中階級森嚴,我先當小兵,後當文吏,又不是上戰場,應該沒機會寫詩詞文,大概會平平淡淡度過。”

方運先去文院的聖廟裝模作樣學了自己的《擒王》和《石中箭》兩首秀才戰詩,最後來到明夜巷。

附近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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