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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季央有身孕,他們重歸於好,那股不甘憑空就消散了。
即使再權勢滔天,萬民皆在手掌反覆之間又如何,對他來說遠不如帶著妻兒遊歷在大祁山水之間來的暢快。
春時他們可以乘船一路南下,寒冬可以去看北疆萬裡冰雪。
「不過現在是不爭也不行了。」他低頭吻了吻季央的眼睛,「央央什麼也不用管,萬事有我。」
在其位謀其政,他還要護著偌大的定北侯府,想要不順應局勢隨波逐流,唯有走到那高位之上。
季央仰頭看他,裴知衍眸色深邃沉暗,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季央勾著他的脖子,讓他彎下腰來,把唇瓣貼在他的唇上,細細的磨著他的唇線。
她本意是安慰他,不想卻聽那人戲謔一笑,「央央又耐不住了?」
鳳眸極壞的輕挑起,一派風流禍害的模樣。
季央惱他都什麼時候,還沒個正形,心裡則知道他是不願她多想。
季央小心的挪動身子,改成跨坐在他腿上,臀離了他的腿,直起身子凝著他。
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帶著可愛的壓迫感在。
既然他不想讓她管,那她就不管,季央眼中輕勾出一縷媚色,「你別管我是不是耐不住了,反正我知道,夫君得耐著。」
季央湊近去吹氣,幽弱的香氣拂面,裴知衍眉心一跳,快速向後靠了靠,頷首評價,「央央膽子果然大了不少。」
「那是夫君教的好。」季央與他禮尚往來,嘴上誰也不讓誰,指尖勾在他腰上的佩綬邊沿,來回拉扯。
裴知衍看著她胡作非為的小手,失笑道:「豈止是教的好,簡直是教過了。」
這得意洋洋小模樣,真叫裴知衍心裡發癢,他握住季央的手,「再搗亂我就不客氣了,再教教你什麼是妻以夫為綱。」
季央像是被唬住了,故意眨眨眼道:「你只管教,我和孩子都聽著呢。」
她知道他就是嘴上壞一點,實則連動她一下都不敢。
裴知衍眯起眼眸看她,季央壞笑著去親他,用舌尖去勾勒他的唇線,結果她自己先亂了氣息。
裴知衍穩穩扶住她越發軟下去的腰,凝著她緋紅的眼圈,笑得意味不明,「央央耐不住也沒關係。」
季央沒明白他的意思,用晃著水霧的眼睛看他,眉眼間帶著不自知的嬌態。
他輕聲嘆,「家中有個貪慾的小饞貓。為夫只能臉面都不要了,去向許太醫請教。」
裴知衍說罷將她打橫抱起,走向裡間。
……
夜色沉濃。
季央將虛軟發顫的雙腿從他肩頭落下,她擁著錦被側過身,眸眼迷離的細聲嗚咽,粉腮酡紅,凝白的脖子上布著香汗。
指尖還緊緊攥著被褥,指甲蓋都透著楚楚誘人的粉白色。
裴知衍輕握著她的腳踝撫弄,鼻息粗重紊亂,薄唇瀲灩凝著水色濕意。
他執起季央緊握的手替她放鬆,笑問:「央央歡喜了麼?」
得到的只有語不成聲的呢噥。
他鳳眸半眯,邪氣的用舌尖舔過自己的唇角,看著季央咬紅的唇,欺身悄然吻了上去。
原本迷迷糊糊的季央立刻清醒過來,用力推出他的舌頭,手背貼在唇上,臉漲紅的要滴血。
裴知衍品咂了一下唇舌間的滋味,俊逸的眉目中透著不尋常的興味,「央央不喜歡嗎?我覺得好甜。」
季央羞憤欲死,扯了錦被蓋到自己臉上。
裴知衍語氣無辜,「可這是央央自己的啊。」
被下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不要說了。」
久久沒有聲音傳來。
小腿上驀然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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