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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應安眸色凌厲森寒,語氣還是溫文爾雅,「一定是嚇壞你了,別在這裡衝撞了娘娘。」
朱婉娘滿眼驚懼,說出的話讓人毛森骨立,「我看到你的臉掉下來,你說你受傷……那怎麼沒有血!」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議論紛紛。
嫻妃雖然不厭惡朱婉娘毫無儀態的樣子,但也對她這話起了疑心。
嫻妃道:「隨行也有太醫,就先讓他來為你診治吧。」
「不必麻煩了。」梁應安額頭洶湧的冒出冷汗。
而他緊壓著的□□還在不斷鬆動,掌下的軟而滑膩的觸感讓梁應安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致。
嫻妃眯了眯眼睛,「梁大人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梁應安咬緊了牙關硬撐著道:「下官怕驚嚇到娘娘,還請娘娘允許下官去一旁診治。」
嫻妃頷首,對禁軍道:「還不將梁大人請去偏殿。」
朱婉娘臉色一變,豈能在這時候讓他走了,梁應安為人狡猾,那張□□更是精巧,只要戴上除特製的藥水外根本無法取下,除非連著本身的皮肉一起剝落,她花了兩三個月才設法弄來這一點點藥水,要是現在讓他離了席就功虧一簣了!
朱婉娘咬咬牙,顧不上會不會暴露自己,拿起一塊石子準備動手,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
「站住。」
裴知衍適時的開口,將眾人的注意挪開,朱婉娘看準時機,手腕一番,一顆石子消無聲息的用力打在梁應安手臂上。
劇痛讓梁應安的手臂瞬間失了力道,如同斷了一樣垂在身側,一同掉落的還有那半張麵皮!
「啊!」
周遭響起一片慌亂的尖叫。
嫻妃娘娘更是受了驚嚇失手打翻了面前的酒壺,楚姮娥自己蒼白著臉,還不忘扶住嫻妃娘娘,「母妃,您沒事吧?」
嫻妃幾欲作嘔的側過臉,駭聲道:「拿下!還不給本宮拿下!」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半張麵皮軟塌塌的垂著,底下的臉慘白的如同死人一樣,一道深如溝壑的傷口自眉骨滑過眼皮,那疤痕在蒼白的面容呈現突兀的肉紅色,彷彿曾經被什麼卷著肉劃開,形如鬼怪。
其他人因為震驚,加上樑應安只掉了半張臉,又有一道傷口毀了容貌,都沒有認出他是誰來。
只有季宴渾身僵硬在了原地,他和葉青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即便容貌盡毀他也認得出來!
季央聽著周遭雜亂的聲音,心臟撲通撲通像要從喉嚨裡跳出來,她眼前一片漆黑。
方才朱婉娘動手的時候,裴知衍就先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不願她看到那噁心可怖的畫面。
梁應安已經被禁軍壓在這地上,他兩眼直勾勾瞪著地面,神色如死灰。
季宴快步走來季央這裡,還未等開口,裴知衍先一步吩咐道:「你先帶央央回府。」
他將季央交給季宴,捏了捏她冰涼的手道:「我今夜恐怕不能早回來,你先睡。」
季央充耳都是眾人驚慌揣測的話語,她忍著沒有轉過頭去看梁應安,回望著裴知衍點頭。
裴知衍鬆開她的手,闊步走上前,攔住了正要動手扯下樑應安臉上人皮的禁軍。
禁軍道:「裴大人,此人該如何處置。」
梁應安抬起頭,眼睛死死盯著裴知衍,眼中布滿血絲,紅的像要有血滴出來。
裴知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色淡然,嘴角噙著鄙夷的笑。
嫻妃看到裴知衍才略安心了一點,「雲隨,你快將人帶走。」
裴知衍道:「娘娘不必驚慌,還請娘娘先行回宮。」
「你們一路人馬先行護送娘娘與公主回宮,其餘的人將梁府包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能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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