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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秦氏必然是動了氣,否則也不會連日就去了太傅府。

不過季央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能走就好。

明日就是她和陸念相約的日子,用過晚膳裴知衍便一直坐在羅漢床上看書,只是由始至終都不見翻動過一頁,季央心口發疼,別開眼硬著心腸由他去,低聲吩咐螢枝伺候自己沐浴。

從靜室出來,裴知衍還保持著不變的姿勢,他就是一句話不說,螢枝都感覺壓抑的透不過氣,恨不得自己連呼吸都不要發出一點聲音,她扶著季央坐到梳妝檯前,低聲道:「奴婢去拿帕子來給您絞頭髮。」

裴知衍微微轉過頭,「我來吧,你退下。」

螢枝為難的咬唇,心中擔憂,卻又不敢違背,道了聲是磨磨蹭蹭的退了下去。

關上門前,她往裡看了一眼,世子爺正拿了帕子,垂著眼專心的替季央擦頭髮,她不明白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就能走到這個地步。

螢枝輕聲將門掩上,一室安靜。

裴知衍慢慢擦著季央微潮的長髮,季央看著鏡中的他,眼睫遮住了他的眸色,可遮不住他周身的荒涼寂寥。

季央立刻移開目光,心還是揪緊了起來,裴知衍察覺到她身子在發顫,抬起頭倉皇道:「怎麼哭了?」

季央壓抑著情緒,無聲落淚。

裴知衍捧過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吻去她的淚水,「別哭。」

一句別哭反而勾出了她所有的委屈,淚水再也止不住。

裴知衍吻的慌亂,吻過她的唇角,淚水將她的唇都變得苦澀。

「……央央……央央。」

他輾轉廝磨著她的唇瓣,每一聲低喃都是無盡的困苦。

季央重生醒來的那一刻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悲傷,他們明明抱在一起卻還不如分開,她以為擁有了,結果還是空。

季央終於像個孩子一樣大聲慟哭了出來,她手臂緊緊勾著裴知衍的脖頸,那麼無助絕望。

得到回應,哪怕是痛的,裴知衍也不顧一切的要將這纏綿繼續下去。

抵死刻骨的糾纏溫存,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捨與痛苦,但季央沒有開口說不走,裴知衍也沒有挽留。

翌日,天才矇矇亮季央就已經起身。

螢枝進內稟報導:「世子說說馬車已經備好了,隨時能出發。」

季央沉默點頭,讓螢枝拿了隨身的東西,走出蕭篁閣。

侯府外,裴知衍站在馬車邊等她,不見陸唸的身影季央猶豫了一下,走上前詢問。

裴知衍道:「方才陸府來傳過話,陸謙直接送她去了渡口,她在那裡等你匯合。」他頓了頓道:「我送你過去。」

季央點點頭,跟著他上了馬車。

江河渡口在城外,一路過去也要將近一個時辰,兩人對坐兩側,一路無言。

出了城門,高義抄近路沒有走官道,而從城口夾道走,官商一般少走這裡,一路也安靜,馬車裡就更靜了。

靜的好像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季央唇瓣翕動,半晌才道:「你好好照顧自己。」

裴知衍糾著她的目光,自嘲一笑,「央央還關心嗎?」

看到季央避開目光,裴知衍他側過臉,喉骨艱難滾動,「我會的,我還要好起來,來找你。」

季央聲音極輕,「恩。」

耳邊是車輪骨碌碌的滾動聲,馬車平穩的走著卻忽然被高義「籲」聲拉停。

四個黑衣人從高牆一躍而下,攔住了去路,高義手壓在腰間的佩劍上,沉聲問道:「來者何人?膽敢攔定北侯府的馬車。」

馬匹來回踩著地面,馬車也跟著失了平穩來回的晃,季央驚慌扶住坐沿,裴知衍擰了眉把人帶入懷中,安撫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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