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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衍頷首道:「你說的我心裡明白。」他默了一瞬後看向沈清辭:「你覺得我該如何。」
沈清辭難得沒有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色道:「我說了你別不愛聽。」
裴知衍道:「你說就是了。」
「交出兵權。」沈清辭看著他說。
沈家背靠皇太后,沈清辭本不用操心這事,但他與裴知衍是自小到大的情誼,即便提了或許會有傷二人的關係,但他也要提。
身居高位者最忌有人功高蓋主,交出兵權,憑裴知衍的如今的地位,也可保定北侯府將來的興榮。
「我明白你的意思。」裴知衍波瀾不驚,若沒有上輩子狡兔死良狗烹的下場,他亦會這麼選擇。
承景帝想把他壓死在大理寺這個位置上,即便定北侯府還在那也不是現在的光輝,兵馬大權換一個三品的官職,沒那麼好的買賣。
他眼底暗藏洶湧,面上不顯半分,笑語道:「我總要換點好的來,如今朝堂之上混亂,至少面上來看,顧沛安一派比我侯府要危險。」
沈清辭緊皺著眉頭,良久才舒展開來,「難怪你費勁心機也要拉下厲楝這條線。」
「你自己有數就成了。」
理清思緒後,沈清辭大剌剌的往椅背上一靠,又恢復了那副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悠然模樣。
「誒。」他朝裴知衍揚了揚眉,「你那日說那馬場後面是如何的,再說仔細與我聽聽。」
裴知衍翻了摺子在寫,聞言笑問道:「不如你親自去一趟。」
沈清辭撇嘴,說得跟真的一樣,「可惜啊,那地現在沒了,錯過錯過。」
季央再醒來已經是日頭高掛,眼下正是初春時候,看著是艷陽天,風裡的寒意較十二月裡也不遑多讓。
用過午膳,她正與秦氏一起在花房修剪蘭花,下人進來稟報說季宴來了。
季央神色一喜,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季宴了。
秦氏讓人將季宴請去前廳,側首對季央道:「去見你兄長吧,這些我來修剪就是了。」
季央走去前廳,季宴見她過來先是一笑,完了就一板臉,瞧著那叫一個氣啊。
季央心裡虧著,她大年初一清早就出發去了掖縣,連季府都沒回,回來之後季宴又已經去了國子監,也怪不得他要生氣。
「哥哥。」季央叫完用力抿住了嘴,彆扭的不行。
季宴斜眼看她,想說妹妹已經出嫁了,不該再訓她,然而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說你,怎麼那麼大膽子,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定北侯府派人來說的時候,他差點沒急出個好歹來。
季央在他對面坐下,小聲嘟囔道:「哪是一個人,母親給我派了五十個護衛一路隨行呢。」
「你還敢說。」
季央不提還好,一提季宴就忍不住心裡埋怨,這武將世家膽子就是大,做事不講分寸,裴知衍是去辦案,又不是遊山玩水,這樣也能讓季央去。
「哥,我這不都回來了嘛。」季央撒嬌推推他的手,「你就別教訓我了。」
季央自小就性子軟,又敏感,一句話說得重了都能讓她亂想半天,季宴說了幾句之後,自己都覺得差不多了,再說下去該過了。
他語重心長道:「往後可不能這麼亂來。」
季央乖巧點頭,讓人端來點心茶水。
季宴擺擺手,「我不吃,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
他與季央說起正事,「你回來之後,去過葉府嗎?」
「……還未。」季央垂下眼,挫著自己的手指,心裡五味雜陳。
葉青玄出事,她有的只有輕鬆,但她能想到此事對葉家和外祖母的打擊有多大。
按理她回來就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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