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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燈已經沒了樣子,她乾脆就在上頭隨意做畫。

李嬤嬤端來了潤肺的紅梨川貝湯,「小姐趁熱喝了吧。」

季央乖巧的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喝湯,她的傷寒已經大好了,就是偶爾有些咳嗽,李嬤嬤知道她不願意喝藥,就日日給她燉梨湯喝。

李嬤嬤拿起她畫的燈籠,贊道:「小姐畫的真好。」

季央最初是更著季庭章學的畫,後來裴知衍也教過她,他做畫時落筆凌厲,在意不在形,獨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她起初一直摹的不像,後來那段時日她日日畫,一遍又一遍,終於也學到了幾分風骨。

陳氏去到風頤院,季老夫人斜靠在羅漢床上閉目養神,聽得她進來才坐起身。

陳氏上前扶她,「母親怎麼也不去裡間休息。」

季老夫人擺擺手,「我就是夏困,眯一會兒就成。」

陳氏端來茶給季老夫人漱口。

潤過嗓子,季老夫人道:「我聽聞,這幾日定北侯夫人常邀你去府上,你何時與她交好了?」

陳氏知道季老夫人遲早會過問,回答說:「上回在品蘭宴上我與裴夫人多聊了幾句,誰知越聊越投緣,她便常邀我去府上打葉子牌。」

陳氏心中雖隱隱有些猜測,裴夫人也旁敲側擊的問過央姐兒有沒有定親,但畢竟沒有明說,她怕是自己多想了,又怕季老夫人捕風捉影,上杆子要去攀攏定北侯府,所以一直也就沒提,如今被問起,她才不得不說。

季老夫人聽後心中盤算了一下,道:「下回你就帶著央姐兒一起去,也讓她多走動走動,別總是悶在屋裡。」

陳氏顰了顰眉,「是不是也與老爺說一聲。」

「有什麼可說得。」季老夫人乾脆挑開了天窗說亮話,「我這是為了央姐兒好,若是能嫁入定北侯府,那是她的造化。」

這話是沒錯,如今裴夫人主動示好,讓央姐兒在她面前多露露臉,總也是好的。

陳氏略一思索後,點頭應了。

「我看這樣,不如趁著快要我到中秋,你給侯府送盒月餅過去。」

哪知這邊還在準備著,定北侯府反倒先讓人送來了月餅。

這一下不僅是季老夫人,就連季庭章得知後也惶然了許久,怎麼論也沒有定北侯府給他們送月餅的道理,何況兩家本就沒什麼私交。他連日讓陳氏回了禮過去。

季庭章心中所想也與季老夫人和陳氏不同,他為官多年,走到今日每一步都謹慎小心,此前裴知衍問話葉青玄一事他是知曉的,此事說大不大,已經查明無關,聖上也沒有多加問責,可說小也不小,葉青玄入吏部的事等於是長久擱置了。

季葉兩家是親家,定北侯夫人忽然的交好,究竟出於什麼目的還難說,

到了中秋宮宴這日,季庭章特意在席間去向裴知衍敬了酒。

裴知衍端著酒杯笑語道:「季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我母親既然與令夫人交好,相互送些禮物,也再尋常不過了。」

「裴大人說的是。」季庭章頷首表示認同。又客套了幾句之後,他便回了自己那席。

裴知衍端著酒杯在指尖轉了轉,他今日喝了不少,清朗的鳳眸此刻染著濕意。

望著那一盞盞繪製精美的花燈他忽然憶起了一些往事,也是中秋……裴知衍沉浸在思緒裡,不願抽身。

又有官員來敬酒,他全都婉拒了,起身離席,獨自沿著護城河慢步而行。

「走那麼急做什麼,家中又沒有嬌妻在等。」

戲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用回頭裴知衍都知道是誰。

「你怎麼也離席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煩這些阿諛奉承的客套。」沈清辭大步追了上來,他身上散著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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