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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衍看著楚湛,面色淡了下來,眸中冷茫一閃而過。
楚湛笑著上前道:「裴大人。」
裴知衍笑道:「六皇子請坐。」
「不坐了,本皇子還有公務在身,去向伯爺道聲喜便要走了。」楚湛笑笑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沈清辭,「說起來,那日沈大人衝冠一怒,我還以為你是為自己,不想是替別人做了嫁衣。」說罷,他意有所指地看著裴知衍。
沈清辭眉頭緊皺,還在想什麼衝冠一怒,裴知衍已經周身都沉冷了下來,他笑看著楚湛,眼底神色未明。
楚湛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都被他莫測的目光看得心裡發寒。
沈清辭也回過味兒來,一張俊臉幾變,眉頭越皺越緊,楚湛自己荒淫,就以為誰都跟他一樣?而且這等挑撥未免也太低階了點。
沈清辭渾不在意的笑笑,「我那是對事不對人,換做誰都一樣。」
「是麼,原本看你那日神色……那是我多想了。」楚湛陰陽怪調的說了一半,便笑著離開了。
從宴席處出來,走在園子裡,沈清辭忍不住怒罵道:「什麼玩意兒。」
裴知衍眸中透出凌厲勁,似笑非笑道:「不會叫得狗才兇,由不得他蹦噠多久了。」
沈清辭催促:「那你緊著些。」
客人都在宴席上,園子裡靜悄悄的,驀然聽到女子的說笑說,二人還有些差異,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裴知衍一瞬便辨出是季央的聲音,她不應該在女席處麼。
季央與顧思嵐坐在假山後的小亭裡說話。
「竹有雌雄,觀自根而上第一枝,有雙枝乃為雌,獨枝乃為雄。(1)」季央回憶著腦中的記憶,道:「你若想用竹釀酒就取雌竹,竹子的清冽之氣更為濃鬱。」
顧思嵐聽得認真,不時點頭。
季央笑道:「用小鑿子在竹節上鑿出洞,灌入酒水,以蠟封之,三月之後酒水就會減少澀口感,清香回甘。」
沈清辭壓低聲音,神色卻誇張,「你竟將此等秘辛之事也說了?」
早些年的時候二人曾結識過一位雲遊老者,嘗過一次他的酒,那淡淡的青竹香,一口便上了癮,問他如何釀得,那老者怎麼也不肯說,他便與裴知衍自己琢磨,試過多種法子,不是香氣不足就是澀味難除,最後才琢磨出這用整根竹子釀酒的法子。
裴知衍搖頭道:「沒有。」
沈清辭不信,「那她如何知道?」
裴知衍也想知道她如何得知的。
——「央央嘗一口,若是難喝,你便咬我?」
季央被他的沒臉沒皮弄的面紅耳赤,誰稀罕要咬他!
杯盞被遞在了唇邊,季央小口抿了一些,冰涼的酒水入口,出乎意料的清香回甘。
看著季央眨眼不解的可愛模樣,裴知衍笑了笑,就著她喝過的位置將薄唇貼了上去,飲盡她喝過的酒才笑問道:「央央可想知道是怎麼釀的?」
季央遲疑著點點頭。
「親我一下,便告訴你。」
季央臉一熱,咬著唇輕聲道:「您不說就算了。」
「好,好,我親你也是一樣的。」
季央也不想,可唇已經被封住了,嬌、嫩的口舌被掃蕩過,一吻罷,她只能無力的靠在裴知衍肩頭喘氣。
裴知衍意猶未盡的廝磨著她的耳根,清潤的聲音偏偏透著磨人的醉意,「原來經過央央的口,這酒的滋味更好了。」
季央方才所說的釀酒方式,與他上輩子告訴她的分毫不差。
裴知衍想笑卻牽不動嘴角,一次是巧合,兩次他安慰是自己多心,那第三次呢。
他閉了閉眼,千萬不要是他猜測的那樣。
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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