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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抿唇柔柔的笑開。
梳妝過後,下人端來早膳,季央道:「我先去向母親請安,回來再用。」
她今日起得本就遲,再等用過膳就要耽擱請安的時辰了。
螢枝上前替季央穿好披風, 「世子妃小心著涼,才入了冬, 這天就一日比一日冷了。」
果然一走到外頭, 風就刺臉的涼,好在日頭還算大,除了剛從屋子裡出來時有點不適, 季央走在太陽底下也不覺得冷。
沐雲堂離蕭篁閣有些距離,繞過抄手遊廊時季央聽見前院傳來侍衛操練的動靜。
碧荷見她停了下來,解釋道:「世子妃不必奇怪,這是府上親兵在練功。」
季央心動忽動,「是世子帶著他們操練嗎?」
碧荷笑道:「世子自然不會管這些了,一般是陳侍衛帶領著練兵。」
季央笑自己糊塗,今時已非往昔
碧荷又道:「不過早些年的時候,世子得空確實會親自練兵。」
季央垂眼淺笑,「可惜我沒見著那時候。」
向秦氏請過安,季央忍不住問起裴知衍兩年前受重傷的事。
她昨夜見到了裴知衍身上的傷口,足有兩寸長,穿肩而過,觸目驚心,她記得上輩子他肩上也是有傷的,可卻遠沒有這般嚴重。
季央的不捨與心疼都寫在了臉上,秦氏放下手裡的佛珠,笑著安慰道:「他身子骨好著呢,你就不用替他操心了。」
秦氏一句話帶過,季央也不好再追問。
等回到蕭篁閣時裴知衍已經回來了。
他靠在羅漢床看書,聽見見動靜抬頭道:「怎麼早膳也不用就去了?」
季央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還是有意如此問,眼帶著埋怨輕嗔說:「那不是因為起得遲了。」言下之意,他就是那「罪魁禍首」。
「今夜早些睡。」裴知衍神色如常,不見一點異樣,平靜的好似昨夜與她雲雨,不放她入睡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季央久久說不出話來,她還從沒見過這般轉身就不認帳的。
裴知衍用拿著書冊的手虛點了點廳中的小圓桌,「快吃罷。」
季央確實餓了,想著還是先吃飽,一會兒再與他計較。
白粥配著小菜,再來一塊牛乳菱粉香糕吃下就也差不多了,用手絹輕拭過嘴,季央便起身坐到羅漢床的另一側。
她想與裴知衍說說話,卻見他好似鑽在了那書裡,不管她說什麼也只是淡淡的嗯聲。
她伸長手臂想去夠他手裡的書,裴知衍先一步道:「莫鬧。」
季央氣得牙根子癢,小臂撐在面前的小几上,身子向前傾,「那我口渴了。」
裴知衍頭也不抬,兩指抵著盞沿,將自己的茶盞推給她。
餘光瞥見季央真就端著茶盞飲了一口,甚至還輕咂了唇瓣,裴知衍望著手裡的書一陣出神,若有所思。
季央還嫌不夠,手託著下巴吐氣若蘭,「夫君,我腰還酸。」
裴知衍終於抬起頭來,他看著眼前的人,眼眸裡盪著盈盈秋水,紅唇微嘟,屈膝跪坐在羅漢床上,身子傾過了小几,纖腰勾著圓臀,身姿柔軟的好似能隨意擺弄。
裴知衍合攏書冊,不等季央笑起來,他輕動薄唇吐字道:「坐沒坐相。」
季央臉都垮了下來,裴知衍想了一下,拿了手邊的迎枕放到她腰後,「知道腰痠就坐好。」
豈止是冷心冷情,簡直是薄情!
季央抿緊著唇,攏著裙擺從羅漢床上下來。
裴知衍輕輕收攏指尖,終於要忍受不了要走了麼?
怎料下一瞬,腿上忽的一沉,竟是氣呼呼的小姑娘坐到了他身上。
裴知衍呼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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