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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撞破了楚湛與太子妃的醜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過去的。
見螢枝和芩香都受了驚,季央穩下心神安慰了兩人,等自己坐到馬車上時卻忍不住,後怕的小聲啜泣起來,她哭得渾身都在顫抖,瘦弱的肩頭一抽一抽的。
她方才真得怕急了,她不敢想像如果沈清辭沒有出現,如果楚湛不顧忌裴知衍,要強硬對她……
若是他再來尋麻煩,季央不敢想,無助的抿緊了唇。
她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自己上輩子真的被裴知衍保護的太好了,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些荒唐可怕的事。
渝州府衙。
知州顧培安恭敬的稟報連日埋伏在離峽關一帶所搜獲到的情報。
待說完,顧培安才朝那背向眾人,立身在明鏡高懸匾額下的巡撫大人看去。
他原以為朝廷委派來徹查流寇一案的官員定是威儀並重,怎麼也沒想到竟是如此年輕,氣度溫雅的一位。
然而接觸之下,顧培安才感受到這位裴大人的威儀並不是在外表,而是哪怕他看著你笑,卻也能讓人感覺到沉重的壓力。
看他負手在背,指尖慢條斯理的輕點在手背上,顧培安就已然感到一陣迫人的氣勢。
裴知衍思索片刻後道:「不要打草驚蛇,你先派三路人,以上、中、下埋伏。」
流寇佔據離峽關,那裡地勢難測,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分截逐一攻破。
顧培安領了命,還未退下,就見高義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拱手道:「稟大人,屬下收到從京師加急送來的急函。」
裴知衍回身,接過高義手裡的信,他認得是沈清辭的筆跡,眉心一跳,長指快速揭開臘封,抖開信紙。
裴知衍一行行看下去,神色從一開始的不顯山水,到漸漸陰沉,待他折起信紙重新抬起眼時,已經徹底鐵青了臉。
高義心裡一驚,不知信上寫了什麼,世子輕易不顯露情緒,能讓他變了臉色,說明是怒到了極點。
裴知衍一言不發,慢慢將信紙疊籠,食指與拇指劃過紙縫,忽的頓住,下一瞬紙張已經在他手中揉爛。
顧培安不知出了什麼事,小心翼翼道:「裴大人……」
裴知衍冷冷吐字,「今夜就給本官剿了那群流寇。」
顧培安大驚,「大人不可啊,流寇有數百人之多,殘暴至極,若是讓他們流竄入鎮子,後果不堪設想。」
裴知衍抬眼望著他,一貫溫朗的眸子透出凌厲,「本官說,今夜,剿滅,可聽得懂?」
眼底的肅殺之意讓顧培安周身布上寒意。
裴知衍握緊拳頭,他連碰都不捨得碰一下的人,楚湛卻敢妄圖對她下手,那就該死。
她那時該多害怕,而他卻不在……裴知衍閉了閉眼,心口鈍痛的厲害,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他會後悔終生。
萬幸,萬幸沈清辭救了她。
顧培安在旁急得直垂掌心,這位裴大人還是太年輕氣盛,沒有妥善籌劃好,怎麼敢貿然行動。
高義反倒有些興奮躍躍欲試的衝動,他朝顧培安道:「顧大人不用擔心,世子當年隨著侯爺領兵打仗的時候,可是以五千兵力一舉戰退對方兩萬兵力的軍隊,莫說這區區幾百人的流寇,別說世子了,就連我都不放在眼裡。」
顧培安聽得直愣神,不敢置信的看向裴知衍。
不足半月,裴知衍就以雷霆手段,在損傷最小的情況下剷除流寇回到京師。
金鑾殿上,承景帝龍顏大悅,當場為他加官,封做大理寺卿。
承景帝笑道:「你此行一趟勞苦功高,朕就允你休息三日再上值。」
裴知衍叩首謝恩,「臣,謝主隆恩。」
楚湛看到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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