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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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年體檢一次正好,每隔半年體檢一次也行,像尹倦之與楚珏這種每個月都來的是奇葩。好像多麼怕死。
胡邵明被尹倦之煩三年,面無表情:“你腎有點兒虛,沒事幹可以多補補。”
尹倦之無語:“你才需要多補,你腎虛,胡說八道。”
胡邵明說:“年輕人,別太重丨欲。”
尹倦之轉身就走:“我晚上要去酒吧玩,一次叫倆人,酣戰到天亮。”
醫生每天忙到腳不沾地,玩不了,胡邵明捏緊白大褂裡的拳頭,想錘死尹倦之。
藝術性濃重的塗鴉紅 t招搖地出了醫院的門,尹倦之把證明他身體無比健康的報告單扔進垃圾桶,單手抄兜地走到公共停車位,對著庫裡南的後視鏡照了照自己的臉,臭美的很滿意。
頸側的紋身已經洗掉了,塗鴉紅 t把他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白皙張揚。尹倦之拉開庫裡南的車門,揚長而去。
楚珏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見尹倦之。
人剛走他就想追,但胡邵明除了拿著證明他身體健康的報告說話,還問:“你喜歡他啊?”
他和胡邵明不熟,面對外人楚珏冷著面色,抬起眼黑沉沉地看過去,眼神裡帶有掠奪欲與對其他雄性的警惕。
胡邵明由衷勸道:“換個人吧,說好聽了那是個浪子,難聽了就是個渣男。”
楚珏拿起報告就走。
九月的太陽將地面最後一點水分蒸乾,車輛過去會帶起細細粉塵。楚珏目送前方五十米處的庫裡南拐彎消失,眼眸沉鬱。
他找顧烈,發訊息:【他對我沒興趣。】
顧烈發來語音,是一道非常低磁的男聲,頗有威嚴,和給楚珏支招讓他把尹倦之囚丨禁起來的黑丨道感莫名相襯:“別來問我,你爸不讓我跟你說廢話,怕你真把人綁回來,犯法。”
上次楚珏已經認真設想了囚丨禁的可行性,甚至有策略,但沒能實施。因為“顧烈”的賬號易主,由楚清語音回覆了:“別聽你顧爸瞎說,你敢學回來我就揍你啊。”
用最柔和清淺的男聲,說最強勢的話語。
楚清面前,顧烈都得低頭。
最簡單粗暴能解決本質的方法不能用,楚珏還覺得挺委屈。
但家長的話得聽。
這麼大了,追個人還要問家長,如果被倦之知道,肯定又得被嘲笑了。尹倦之笑話他,他願意。不過楚珏這樣做不是真離不開父母,主要是為了讓楚清提醒他別亂來。
他很像顧烈,喜歡了就必須要得到——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楚珏收起手機,繼續盯著剛才尹倦之開車消失的街口,眼睛如緊盯獵物的蛇。
庫裡南一路飛駛前行,尹倦之沒回尹式,去了本城最大的高空彈跳場,玩了個盡興。
當空烈日、耳畔疾風、身軀速墜,每個過程都在尹倦之舒展的四肢中留下了無形的痕跡。醫院裡被急救床推向搶救室的血汙女人,似乎與多年前同樣被推向搶救室的女人重合,尹倦之覺得小腹隱隱作痛。
彈力繩下墜至 400 米,腰間的安全束腹帶猛然收緊,他蕩起來、落下去,前後左右地旋轉。
身體逐漸被高空彈跳臺的工作人員往上拉時,尹倦之摸了摸束腹帶扣環,挺結實,不會斷,也不知道綁那麼緊幹什麼。他閉闔著眼睛讓胳膊雙腿自然下垂,享受緩慢上升的過程,然後重新躍下來,像展翅自由的鳥兒。
晚上尹倦之真的去了酒吧。
有情人時圍著情人轉,看他笑看他鬧,挺有意思;沒情人的時候可以出來自由地找樂子,誰也管不著,照樣有意思。
尹倦之不喜歡一夜情,從不發展,太髒。但他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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