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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一刀兩斷,一別兩寬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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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嚴來訪的訊息很快就被蕭霽知曉。

午膳之後,長歌閉眼小憩時,蕭霽臉色陰沉地進了朝華殿。

殿內點了淡淡的沉香,窗外新下了一場雨,雨氣和秋日花草的氣息雜糅在一起,異常的好眠。

長歌睡夢中意識依舊清醒,猶如幽魂一般漂浮在空中,看著躺在軟榻上的自己。

年幼時她命如草芥,吃不飽穿不暖,夢想著有一日要吃盡宮中美食,穿慧妃娘娘擁有的美衣華服,做最美的帝姬,後來帝宮沉浮多年,監國之後,她手握權勢,反而喜歡清淡的民間小食和素淨的襦裙薄衫,那些得來的珠玉珍寶擺放了一地,成為朝華殿內毫無生氣的死物。

昔年的凌雲壯志早已如煙雲散,所得皆付出代價。

蕭霽揮退宮人,一言不發地進了內殿,鳳眼深沉地看著熟睡的她,墨色的錦衣上繡著高潔的蘭草,很多時候她覺得蕭霽這個人十分的割裂,手握重兵,一怒浮屍千里,卻喜愛蘭草、仙鶴和青竹一類的高潔之物。

他常年著墨衣,目光深沉如夜色,猶如黑暗中最冷厲的一把刀、一個影子,一個嫉惡如仇的收割者,可惜她生在帝宮,他生在亂世。他們之間註定是無法回頭的一條路。

長歌神遊太虛之際,蕭霽已經俯身,修長有力的指腹輕輕地扼住了她纖細的脖子,面容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緒,她感覺呼吸漸漸困難,一個可怕的念頭劃過腦海,他是恨她的,恨到想親手掐死她。

從十五歲那年雪地初見,她藉助他手中的權勢,一步步走出冷宮困境到後面掙扎著走上監國帝姬一路,她對他始終是利用居多,如今她想拋棄他,選另一個男人,身為位高權重的攝政王,蕭霽如何能忍。

就在她呼吸困難,以為自己要被他掐死之際,蕭霽猛然鬆手,看著她脖子上的指印紅痕,發狠地俯身吻住她,從脖子到紅唇,帶著一種發洩且憤怒的力度。

她被吻的險些窒息,臉色隱隱蒼白,很快就透出一絲的血色來。

蕭霽脫了鞋襪,上了軟榻,將她渾身納入懷中,手腳相纏,同床而眠。

這一覺睡的異常的沉,直到傍晚時分,她才幽幽醒轉,蕭霽沒走,殿內一片沉寂,只有秋風從窗外灌入,吹開重重簾帳。

宮人們退守殿外,不敢靠近。

她動了動手指,然後就見蕭霽睜開眼睛,鳳眼沉沉地盯著她。

兩人相顧無言。

蕭霽聲音微啞:“你如今見我,連話都不想說了嗎?”

連騙都懶得騙他,當年她笑盈盈親著他的下巴,說喜歡他的模樣,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長歌被他勒的有些疼,眼睫微顫,淡漠說道:“無話可說。”

蕭霽鳳眼赤紅,看著她蒼白如花瓣的紅唇,狠狠地碾壓上去,吻到氣息不穩,胸腔險些被憤怒淹沒。他知道她不是真的喜歡穆青衣。

她只是想利用出嫁脫離他的掌控,而穆家是絕佳的選擇,或者她是又一次地試探他的底線,逼他做出更多的退讓,甚至是答應娶她。

若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他就如同被她捏在掌心的雀鳥,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他絕無可能再做退讓。既然她這裡的路走不通,那他便走別的路,她嫁一次,他就殺一次,嫁兩次就殺兩次,殺盡她嫁的人,直到無人敢娶她。

蕭霽深呼吸,用盡所有的自制力猛然鬆開她,翻身下榻,背對著她,低沉道:“穆青衣不是良配,他自幼學的是道家學說,走的是懸壺濟世之道,這樣的人心在道門,在天下,在百姓,唯獨不會在女人,你與他的道相背馳,選你他就得背棄過往二十多年的信仰。

你們認識才多久?長歌,別被那些虛無縹緲的美夢迷惑,他來盛都,別有所圖。”

一個外朝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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