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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屬於他的劫難終於到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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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夜間寒冷,穆青衣失血過多,又沒有進食,很快就臉色慘白,凍的渾身發抖。只是凍得發抖卻依舊死死地將碧玉小劍抱在懷裡。

長歌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她動了動身體,凝神想控制著這碧玉小劍,可使出的力氣猶如石沉大海,毫無著力點,試了幾次就累的不行,只能懨懨地繼續窩在劍身上,被他的氣息包圍。

好在沒多久,天色就亮了起來,道觀的小童起來做早課,敲門進來,發現他昏迷發了高熱,連忙跑出去喊師父。山間都是草藥,穆青衣自己也是大夫,被喊醒之後,熬了兩副草藥喝下去,臉色恢復了一點血色。

“郎君這是何苦!”道觀的道士想勸慰他,見狀嘆了一口氣,默默地離開了。

整整一天,穆青衣都沒有出道觀,胡亂吃了一點素齋,喝了一副草藥,到了時間就撕開掌心結痂的傷口,以血餵養碧玉小劍。

他喂的勤快,掌心的傷口好了又撕裂,撕裂了又結痂,已經慘不忍睹。長歌看著他這樣近乎自虐的方式,低低嘆氣。

她其實跟穆青衣並不熟,人生僅僅數面,便託付了終身,將他拉入了這場亂局中,雖然後來證明,他本身就身在局中,他和她都是棋盤上的棋子。穆嚴殺她,以她的心性,若是有機會定會將穆家滿門斬首,可穆青衣這人,殺了太可惜。

她和他許是會老死不相往來,偏偏他在她死後帶她走出了一輩子都沒有逃離出來的帝宮,一日三餐用血餵養她,用他的氣血救她。

如此過了兩日,穆青衣終日沉默,吃飯喝藥喂她喝自己的血,清俊出塵的郎君很快就消瘦了下去,一陣風就能颳倒。

山中的歲月彷彿靜止一般,山下的訊息也傳不上來,直到第三日,道童氣喘吁吁地來禪房敲門:“不好了,郎君,有官兵上山了。”

來人是舊帝秋墨衍。秋墨衍的暗衛營將整個道觀圍的水洩不通。

秋墨衍裹著厚厚的雪白狐裘,戴著帝王冠冕,輕輕咳嗽著,面容蒼白地進了道觀。

“山裡風大,陛下見不得風,不該來這裡。”穆青衣正在煎藥,這幾日他喂血喂的太多,身體有些扛不住,這藥是用來補氣血的。

看見秋墨衍的那一刻,昔日清風明月一般的郎君目光陰翳了幾分。

秋墨衍吹了風,劇烈地咳嗽起來,揮退上前來的龍十一,沙啞道:“長歌可有什麼話帶給我的?”

秋墨衍說的雲淡風輕,只是五指用力攥緊,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見,眼底剋制著深濃的悲傷。自從那年帝宮一別,他便再也沒有見到她,蕭霽那廝,就連屍體都要霸佔。

秋墨衍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裡隱約嚐到了腥甜的味道。

穆青衣聽到“長歌”兩字,指尖微動,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碧玉小劍,低啞說道:“沒有。”

秋墨衍臉色越發蒼白,渾身一顫,低低笑道:“穆青衣,天下人可以恨我,長歌可以恨我,唯獨你不能恨我。若非是我將你召回盛都,你這一輩子都絕無可能遇到她,更不可能成為她名義上的夫婿。”

穆青衣沉默,將熬製好的中藥倒入小碗內,等冷風吹的寒涼了點,便仰頭一口喝下,苦澀的草藥味在舌尖縈繞不去。

“殿下毒發的時候,我不在身邊。”穆青衣目光黯淡,“不過就算我們都在,殿下應該也不會多說什麼,她其實什麼都明白,只是對我們失望了,所以隻言片語都不肯留下。”

穆青衣說著眉眼溢位一絲痛苦。

秋墨衍劇烈地咳嗽著,將染血的絲帕藏進袖子裡,憂傷道:“她其實給我寫了一封書信,遙祝我所求皆所願,那時她應該猜到了我的佈局,穆卿,你說,我們錯了嗎?”

他的初心,也不過是想真正地掌權,讓她自由快樂地活在天地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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