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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再次走進冰櫃前,亦步亦趨的卓羽燃躲在他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只見剛才還能爬能叫的李芳雲像沒事人一樣安靜躺在裡面,卓羽燃條件反射地戰慄,又縮回沈悠背後不敢再看。
陸廣悅嘖嘖稱奇。
直到出了冷庫,被外頭的熱風吹了好久,卓羽燃才敢悄悄問沈悠:「李芳雲變成鬼為什麼要攻擊我?」他和她無冤無仇的,索命也不該找上自己呀。
沈悠說:「有人用香灰和藥水在她屍身上畫了符咒陣法,人為地把她煉成厲鬼。普通人無法看到這些咒紋,法醫和警察都被蒙在鼓裡。至於她為什麼攻擊你……」
他目光落在卓羽燃微紅的眼尾,勾了勾嘴角:「鬼怪和惡人一樣,向來欺軟怕硬,你這隻軟腳蝦太打眼,不嚇你去嚇誰?」
卓羽燃:……
這時陸廣悅再次沒有眼色地插,進來:「兄弟們說外賣來了,你們聊你們的,我可先走了。」說完,迫不及待地開溜。
「走,你也去吃點。」沈悠抓起卓羽燃的手就走。
還沒進入陸廣悅他們辦公室,撩人的食物香味就直往七竅裡鑽,勾的人飢腸轆轆。
陸廣悅和他手下幾個像是餓死鬼投胎,吃相豪邁,要不是沒酒,說不定還要痛飲幾杯。
沈悠從對方手裡無情地奪過兩個食盒,一道香菇滑雞粥,一道蝦餃。
熱騰騰的食物下肚,幸福感滿滿,人間真好,它值得。
就在卓羽燃在的安撫下逐漸遺忘焦屍、女鬼的陰影時,陸廣悅抓著一塊碳烤羊排吃得滿嘴流油地走過來和他倆說話。
卓羽燃的視線落在那塊焦香四溢的肉上,只覺得五臟廟裡翻江倒海,一陣反胃,他扔了勺子就往洗手間沖。
陸廣悅不明所以:「這是怎麼了?懷上了?」
沈悠:……
他怎麼不吃飯噎死。
卓羽燃一個人吐得昏天黑地,差點整個腦袋栽在洗臉池裡出不來。他漱了口,抬頭照鏡子,才發現自己褲子口袋上竟然破了個大洞。
布料上一片燒灼的痕跡。
他十分意外,實在想不起來今晚在哪裡碰過明火。他掏了掏口袋,裡面漏出一把黑色的紙灰。
卓羽燃突然想起之前沈悠折的紙鶴,在他們離開壽莊時被自己隨手塞進了口袋裡。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把褲子上的大洞和紙灰指給沈悠看。
沈悠面無表情,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是你運氣好,李芳雲被有心人煉成厲鬼,雖然剛死,鬼氣和怨力絲毫不輸數十年的老鬼。她也算枉死,加上太平間裡磁場和靈壓本身不同於他處,想要短時間穿透她的鬼蜮聯絡上你,並不簡單。」
卓羽燃看著手裡的黑灰,靈光一閃:「是紙鶴?」
「沒錯,陰差陽錯你拿了紙鶴,透過它我才能和你說話。」
沒想到自己無意識的舉動,竟然給自己留了一線生機。他攥緊紙灰,心想,看來今後得讓沈悠多折些紙鶴,貼身揣著,畢竟這個世界實在太危險了。
等回到出租屋躺倒在床上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卓羽燃一閉眼就陷入怪夢中。
夢裡都是光怪陸離的不真實色調,一開始是彩色的,到後來大多是壓抑的黑白。
他像站在上帝視角俯瞰一個女人悲歡離合,嬉笑怒罵的人生。
這時,卓羽燃正站在一間屋子裡,看房型結構和傢俱擺放,他很快認出這是李芳雲那間被燒毀的房子。
房子裝潢風格簡潔明快,到處可以看到綠植花卉和小擺件,是個很的家了。
活生生的李芳雲正和一個陌生男人對峙。
男人留著平頂頭,穿著格子襯衫,有些發福。他臉色鐵青,暴怒中把手機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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