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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卻並沒有產生什麼不可描述的旖旎畫面。

起先卓羽燃還有些彆扭,心裡又開始咚咚咚地打鼓,可是這幾天的奔波勞頓終於蓋過了精神上的亢奮,不過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可沒過多久,又被身旁緊挨著自己的人翻來覆去的動靜折騰醒了。

「怎麼了?」黑暗裡,對方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悶不吭聲。

卓羽燃撐起身,伸手去摸他額頭,還是有點燙:「是不是難受?要喝水嗎?我去叫你師父。」

結果對方一個轉身,拽出他不准他去找人。

抓住自己的手冰冷冰冷的,都快和冰棒沒啥區別了,卓羽燃顧不上對方是高嶺之花還是有潔癖,一把摟住他。

晚上氣溫驟降,這屋子又這麼破,博皊來時還是夏天,想來應該連湯婆子都沒地方找。

現在只有自己來當人工電熱毯一條路了。

沈悠也不矯情,在他懷裡安靜待著,時不時發兩個抖。卓羽燃只覺得自己抱了個大冰塊,接觸的皮肉沒有一塊是暖的。

卓羽燃問:「傷口還疼嗎?有沒有壓到傷口。」

對方沉默數秒,緩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師父說傷口晚上會痛是正常的,不要亂動。你睡不著,我唱首催眠曲給你聽吧。」

懷裡響起一聲悶悶的「嗯」聲。

卓羽燃一下一下輕拍他後背,因為裡屋沒有窗,在黑暗裡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你想聽什麼?允許你點歌,不過先說好,不應景又奇奇怪怪的我可不唱。」

「月光人。」對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這歌卓羽燃也很喜歡,他找了找感覺就開始唱了起來。

雖然是清唱沒有伴奏,但是歌裡那種寂寥、剋制又無奈的情緒一點沒有保留的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瀰漫開來。

這歌並不長,只有三分多鐘,等他最後一個音結束,懷裡的沈悠再次開口:「還是睡不著,不要停。」

孩子任性怎麼辦?真想打一頓。

感情這是把自己當音樂播放器。

卓羽燃心裡吐槽,嘴巴卻聽話地再次重複唱了起來,對方也不要求換歌,直到連續唱了三四遍,才感到懷裡這個折磨人的玩意兒呼吸開始趨於平緩。

好傢夥,總算哄睡著了,比小孩子還麻煩。

卓羽燃給他重新蓋好被子,也沉沉睡去。

他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四周溟濛闌珊,和過去幾個清晰的夢境相比,就像被攏在晨霧中似的,到處都是灰撲撲暗淡的陰影。

他像個睜眼瞎一樣在迷霧裡摸索前進,走了一圈,發現這裡似乎是一座很大的房子。

房子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貴,那種精貴又低調的奢侈就像靈魂一樣鐫刻在每一處磚瓦里。

他突然想起沈悠家的莊園,雖然擺設、傢俱等細節都不同,但是單從結構和裝潢風格來看似乎又是同一處地方。

卓羽燃想起睡前自己為了哄人睡覺唱了歌,覺得頭大如鬥,難道自己無意中進了沈悠的夢裡?

聯想到前幾次陰差陽錯地進入死者的夢境後的那些所見所聞,也許自己也即將看到沈悠身上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

卓羽燃扶額,這算不算擅自窺探別人隱私?要是被沈悠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埋汰自己。

這實在不是什麼禮貌的行為。

要不還是站在原地不要亂動,等自己醒過來就好了。

可是這個夢境並不受他掌控,他不動,夢境就推著他動。

空間逐漸扭曲,只感到有隻看不見的手從霧濛濛的死角伸出來在他背上輕輕一推。

卓羽燃身體一輕,再睜眼周圍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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