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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各玩各的手機,各睡各的覺,車廂裡很是安靜。
卓羽燃回復了楚亞的資訊,對方讓他直接回家休息,明天再去店裡上班。
放下手機,卓羽燃轉頭看窗外的風景。
司機的車技比較狂野,把車開得飛快,還在不斷超車變道,兩邊風景飛速後退,讓人頭暈目眩。
卓羽燃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太陽穴跳躍的疼痛,暈車的感覺很不好受,噁心想吐。
三年前卓羽燃在山林裡跌倒,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沈悠房間裡。
後來他才知道,房裡的床板上和他外套上都被畫了符文,在適當的時機,陣法啟動後,兩者相呼應,這才導致他從深山老林被傳送回了莊園。
能辦到這件事的,只有沈悠,而且早在出發前他就有了預謀,床板上的符陣就是證據。
卓羽燃立刻聯絡了楚亞,楚亞剛做完手術還在療養期,知道訊息後二話不說叫上老劉幾個就和他趕往q省,想要回到羅豊村找人。
結果還沒靠近山區就被攔截了下來,警車、消防車穿梭來去,連部隊都驚動了。
據說是前面發生了特大山火,火情嚴峻,無關人員不得進入。
這是通向羅豊村的唯一途徑,在軍隊的層層把控下,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幾人無比焦灼地在外圍一等就是半個多月,火勢太大,幾方人馬攻克了無數難題總算將明火、闇火全部撲滅,加上後續現場清理,直到二十多天後才開放了卡口。
等幾人回到羅豊村所在的山腰,舉目四望皆是焦土,說是滿目瘡痍也不為過。
村子、墳場、殭屍,那些噩夢裡反覆出現的場景全部在大火裡付之一炬。
卓羽燃和老劉幾個男人在山林裡反覆搜尋了一個多星期也沒找到沈悠。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連官方統計的遇難人員名單裡也沒有他的名字。
楚亞和老劉這些知道內情的,都覺得在那樣的處境下不可能生還,但是心裡知道是一回事,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了。
誰都不敢說沈悠真的死了,可誰都覺得沈悠大概真的是死了。
就連沈家親眷都早已報了失蹤立了案,加上這些人的各種舉證操作,沈悠被法律上宣告死亡只是遲早的事。
世間只剩一個卓羽燃,近乎自虐地不斷回到羅豊村去,去尋找這麼個生還機率微不可微的人。
這幾年,他將事情復盤推敲了無數次,總算讓他連蒙帶猜地將各個片段串聯起來。
聯絡他兩次進入沈悠的夢裡所見,加上那個古代男人的破碎片段,讓卓羽燃對沈悠的師父博皊產生了懷疑。
如果沈悠真的是夢裡那個男人的轉世,卓羽燃並不覺得他還保留有上一世的記憶,所以他在夢裡看到的宮殿、塞外、封印都不是來自沈悠的夢境,而是別人的。
那個人是誰?還有誰在現場聽到了自己唱歌然後睡著了。
答案不言而喻。
卓羽燃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醒來時車已經停在市區的少年宮門口。
他揉了揉眼睛,手上一片濕乎乎的淚痕,幸虧旁邊的人都沒有空閒來關心一個陌生人,也就沒人發現這個二十多歲男人的狼狽。
卓羽燃在兩年多前考了駕照,買了輛五六萬的二手車。
在去h市前,他將車停在少年宮附近的一個老小區裡,那裡有免費車位,倒是省了筆開銷。
卓羽燃順利拿到了車,現在才下午一點多,因為剛才司機的騷操作,暈車的後遺症還沒有徹底消除,導致他現在絲毫沒有吃午飯的慾望。
市區紅綠燈多,他也沒別的急事要辦,乾脆慢悠悠地開,開錯了路也不著急。
這樣兜兜轉轉後,在某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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