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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警官本職工作不怎麼樣,看來做狗仔和私家偵探一定是個好手,在傅家的眼線還不少呢,訊息別提多靈通了。

三人很快來到文冀嚴暫住的小樓附近。

小樓周圍是成片的杜鵑花,俏麗嬌嫩,亭亭玉立,各色品種繁多。

卓羽燃一路穿花而過,看得眼花繚亂,突然他感到腳下一滯,低頭一看,發現花叢裡竟然探出一隻小手正抓著自己褲腿不放。

他下意識掏出符紙就要打上去,身旁的花枝不停亂顫,一張精緻的芙蓉面鑽了出來,笑嘻嘻地看向自己。

卓羽燃臉白了幾分,這人怎麼會在這裡?

他立馬神經質地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別的什麼人。

走在前面的楚亞發現他掉隊,正在喊他,他藉口鞋帶鬆了先打發走了兩人,才蹲下身和花叢裡的宛方音對視。

卓羽燃壓低了嗓門質問她:「你怎麼在這裡?」

他腦子裡亂糟糟地想起很多事,想像中沈悠的死相如同無數個夜晚夢到的那樣再次浮現。

他忽而想起三年前梵因死後被挖心一事。

惡鬼曾經借用過梵因的皮囊,如今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宛方音保持著鑽在花叢裡的彆扭姿勢,隨手扯下一朵杜鵑塞進嘴巴里嚼了嚼,「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這園子多漂亮呀,我想來就來。」

卓羽燃始終捏緊了符篆,一旦對方發難自己也不至於落了下風。

他已經不是三年前被她任意戲弄驅趕的人了。

卓羽燃沒空陪她顧左右言它,逼問道:「惡鬼呢?他是不是就在附近?」

宛方音一點都不怕他,仍然笑嘻嘻的,「你這副裝模作樣扮惡人的樣子好好笑。」邊說邊在花叢裡打了個滾,蹂躪了一大片嬌花。

她又說:「看來你都知道了。」她從來沒有和博皊同時出現在卓羽燃面前過,不過在羅豊村的種種巧合,他倆的關係不難推測出來。

「廢話少說,他人呢?」

宛方音偏不讓他如願,故意問他:「你找他做什麼?你是想給沈大帥哥的死報仇嗎?」

卓羽燃如遭雷擊,這幾年雖然反覆欺騙自己,但理智總在譴責這種可笑的自欺欺人。

現在連宛方音都這麼說,無疑是直接撕開了謊言的偽裝,將傷口裸,露出來。

他執符的手不停地抖,色內厲荏地扣住宛方音的脖子,「快說!」

女孩不是活人,被制住要害也沒太大的反應,她眨眨眼睛,指了指小樓的方向。

卓羽燃抬頭望去,只見一道人影從樓上跌落,發出一聲巨響。

陽臺上跑出三個人,他們驚慌知錯地朝樓下張望。

隨後沈育芝爆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文冀嚴死了。

陸廣悅心情很不好,時元思的死還沒理出頭緒,這麼快又出了新的命案,出事的還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他已經能想像到高層堪比鹹菜的臉色了,到最後,壓力和頭痛還是他自己的。

更可惡的是,自己三人還好巧不巧地成了目擊證人。

沈育芝這個瘋女人現在死拽著他們這三根救命稻草,非要他們給她作證,是文冀嚴自己跳樓死的,和他們無關。

比起她,傅容憲和沈育成就展現了相當不錯的心理素質。

尤其是傅容憲,不管警方問什麼,他都拒絕回答,堅持要等律師到場後才接受詢問。

警察將整棟小樓都圍上了警戒線,尤其是文冀嚴墜落的地點。

根據沈育芝姐弟倆的說法,他們因為莊園的事來找文冀嚴,其間還穿插著姐弟倆的扯皮,反正三人鬧得很不愉快。

因為動靜太大,又是在別人家,就驚動了傅容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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