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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廣悅看到卓羽燃現在才回來,懷疑他是吃壞了肚子,正想揶揄幾句,卻發現這傢伙根本不搭理自己,旁如無人地從身邊經過,腳下沒輕沒重,接連將地上劃出的白線踩得一團亂。
「餵——」陸廣悅伸手想拉住對方,卻沒料到他突然加速,彷彿腳底踩了兩風火輪,速度快的好像是在飛。
他連卓羽燃的衣角都沒碰上,對方已經以一種極限的速度迅速逼近陽臺,然後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翻身一躍跳了下去。
當卓羽燃被下落的失重感包圍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控制著做了什麼。
他仰頭朝上看,陽臺上陸廣悅想要拉住自己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他忽然想起正下方是什麼,是假山。
不久前,文冀嚴就是摔在假山上,腦漿迸裂,當場死亡,死狀別提多慘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了自己。
楚亞似乎還在假山旁邊,希望別砸到她,也別嚇到她。
畢竟死亡沒有那麼多驚心動魄的美麗,只有慘烈和絕望。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一擊沒有來臨,卓羽燃只看到虛空綠影一閃即逝,自己被兩隻冰冷的手輕輕托住,然後摔在了假山邊的草地上。
在閉眼前,他看到星子閃爍的夜幕,耳畔還不斷傳來嘈雜的人聲。
等卓羽燃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有點大,周圍的色彩單一煩悶。
他躺得腰痠背痛,渾身上下的骨骼肌肉都在不停叫囂。
他翻了個身,除了還在忍受範圍內的疼痛,自己既沒有斷手斷腳,也沒有摔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檢查了一下,發現身上除了綁著幾處繃帶,也沒上石膏,看來問題不大。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楚亞和陸廣悅前後走了進來,看到他醒過來,都激動壞了。
陸廣悅隨手就給了他一記重的,差點把他打蒙過去,對方喋喋不休地抱怨,「臭小子,你是不是嫌命大?玩什麼不好偏要跑去玩跳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小心我治你一個妨礙公務,現場都被你破壞成什麼樣了。」
楚亞欲言又止。
卓羽燃才反應過來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從三樓跳下來,要是被陸廣悅問起緣由,自己該怎麼說?
什麼樣的理由既不會讓自己變成精神病患者,又合情合理,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
卓羽燃發現還是死了乾淨,沒這麼多爛攤子等著他收拾。
他心裡越發恨博皊這廝,這隻惡鬼不幹人事,推他去死還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又是一出完美的不在場犯罪。
他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一個正當理由,就在這時,陸廣悅突然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他腦門上,嘴裡念念有詞。
卓羽燃嚇壞了,連動都不敢動,只能求救地看向楚亞。
楚亞很無奈,誰能想到,經過昨晚的變故,不信邪的陸廣悅都開始疑神疑鬼,屈服於封,建迷,信了。
陸廣悅唸完經,說:「讓我看看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話怎麼聽都像在罵人。
楚亞看不下去他這副神棍樣,現在是在公共場合,要是被人看到,更加對他們這一行沒有好印象。
現在的年景,他們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不能讓這傢伙雪上加霜了。
她揮手推開他,將果籃放在床頭櫃上,是一籃子新摘的枇杷,橙色燦燦,比桌球還要圓潤飽滿。
卓羽燃撕下符紙,上頭硃砂繪製的文字不比鬼畫符強多少,簡直牛頭不對馬嘴,行筆滯澀,一點都不流暢連貫。
自己當初學了三天後畫的都比這個專業。
他有點嫌棄又怕當場撕碎讓人難堪,思來想去,反正是張廢紙,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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