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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廣悅的訊息確實靈通,傅家這一代的當家人傅容憲正在接待一位貴客。

文冀嚴是b城的富豪,三十多歲的年紀在傅容憲面前也只能算個晚輩。

可他的背景實在深的嚇人,連作為地頭蛇的傅家,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尊大佛。

傅家和文家地處天南海北,過去也只是聽過對方大名,其他方面真沒什麼交集。

這位文總雖然初來乍到,卻是被一個與傅家關係頗為融洽的世交介紹來的。

文冀嚴一身練家子才有的魁梧身材,襯衫西裝也藏不住精壯的肌肉線條。

他走路的姿勢很獨特,似乎在軍,隊裡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有些習慣早已深入骨髓,根深蒂固。

不論從哪個方面看,他都不僅僅是個普通的商人。

值得一說的是,他第一次來傅家做客,竟然還帶了朋友過來。

如果文冀嚴的到來讓一向穩如泰山的傅容憲稍稍側目,那麼當他看到這個一塊來的男人面孔時,這位傅半城可以說是驚得已經無法控制住臉部表情了。

像,太像了,圍繞在傅容憲身旁的幾人也紛紛失態,傅容宏更是像只軟腳蝦一樣差點坐倒在地上。

因為太激動驚恐,他連基本的禮儀都忘了,十分無禮地指著對方鼻子怪叫:「傅景銘!傅景銘!」

傅景銘不是別人,正是梵因的俗家名字,是早就過世的傅家老三的兒子。

「老二住口!太失禮了!」傅容憲一聲暴喝,猶如雷霆炸響,所有人立刻安靜如雞,連喘口氣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文冀嚴和他的朋友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傅容憲人老成精,又一向老奸巨猾,很快收拾好神情,他雖然信命,信風水,但是他不信死人還能詐屍,能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

在理智壓過最初的驚恐後,他又細細打量了這個年輕人的相貌,最終徹底放下心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過是長得相似,算不上一模一樣,是他們太過大驚小怪了。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還搞不清狀況的老三,讓人將他帶下去,又像沒事人一樣體面地邀請兩人落座。

文冀嚴喝了口茶,面上帶笑,他的笑容不是那種溫文爾雅的風格,反而帶著痞氣和野性,一看就不好惹。

像是現在才想起來還沒有作過介紹,他身子稍稍朝朋友那邊側了側,目光卻始終落在傅容憲臉上,「這位是我的摯友博皊,我倆是過命的交情。他聽說我要來尚城的傅家,也想見見傳聞裡的傅董。傅董你不介意吧?」

介意,當然介意,凡是認識傅景銘的都會介意。

但是傅容憲不能說,只能掛著得體的微笑,充分展現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輩慈眉善目的一面,「文總說笑了,兩位都是青年才俊,今天認識了你們,我是真的不得不服老了啊。」

眾人互相恭維了一番,才正式進入了話題。

傅容憲原本以為文冀嚴這趟來是文家授意的,對他此行目的的猜測早就九彎十八拐地發散到了天邊。

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了當地說了出來,還是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由頭。

文冀嚴說:「我聽說傅董也是收藏大家,珍品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我這趟是慕名而來,不知能否有幸開開眼界。」

只是為了鑑賞藏品?傅容憲十分懷疑,還沒等他說什麼,一直沒吭聲的博皊突然接過了話頭。

「文總和我在這方面都有些左性,一般的東西看得多了,就想能看點不一樣的。」男人戴了一副眼鏡,西裝革履,氣質與文冀嚴天差地別,他五官過於完美,卻不會給人花瓶的錯覺。

傅容憲把自己知道的b城有名有姓的人家都聯想了一遍,也沒找到一家是姓博的。

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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