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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亂鬨鬨的,卓羽燃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找不到工作煩,工作找上門了,自己還是煩?
算了,自己也差不多山窮水盡了,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就不要學別人矯情了。
明天先去看看再說吧,卓羽燃自我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卓羽燃匆匆出了門,在小區門口的早餐攤上買了一個五塊錢的基礎款煎餅。
在等車的空擋三兩口解決掉,沒等多久,公交車就到站了。
他搖搖晃晃地坐了三站,又轉乘地鐵,出了地鐵口,根據導航的指示,步行十分鐘就到了明月街。
這條街道路狹窄,附近不遠處就是一片老式居民區。
周圍綠植茂密,把毒辣的日光遮了大半,溫度比其他地方低了許多。
路上行人不多,除了蟬鳴鳥叫,很是安靜。
這種地方開酒吧,能有生意?
卓羽燃心裡納悶,他看了眼附近一家電瓶車商行的門牌號後,往前找去。
又走了兩三分鐘,等到明月街18號的藍色門牌進入視線,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被巨大的白色廣告牌驚得楞在當場。
只見這家店面的門頭上寫著五個巨大的紅色漢字:人長久壽莊。
一塵不染的玻璃門左邊寫著:正宗鳴樂,右邊寫著:三代祖傳,橫批:殯葬一條龍,誠信、高效、快捷。
如果在這個酷熱找不到工作的悲慘夏天,還有什麼東西是冷的,那卓羽燃一定指著自己的胸口憤恨地說,這顆心被這個薄情的世道傷透了。
僅存的理智讓卓羽燃顫抖著掏出手機撥通昨天的號碼。
幾秒後,從玻璃門裡飄來一陣來電鈴聲,是一首近期的網紅歌,聽在卓羽燃耳朵裡,不亞於命運交響曲。
他頂著刺目的陽光眯眼再次看著廣告牌。
心想,信不信他就在這兒表演個當場去世,讓老闆不出門就接單。
然而不等他憤怒離開,玻璃門就被一個三十多歲,留著齊耳短髮的白淨女人開啟了。
一股涼意從開啟的玻璃門後湧出來,肆意地撲到卓羽燃身上,讓他在盛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女人拿著震動的手機,微笑著用昨天電話裡的同款沙啞聲音和卓羽燃打招呼:「你好,是卓先生吧?」
卓羽燃被曬得通紅的臉頰淌下一滴冷汗:「是……我是……」
就像沒看到對方的尷尬一樣,楚亞側過身,熱情地邀請他進去。
卓羽燃糾結極了,進還是不進呢?最終「盛情難卻」之下,他被趕鴨子一樣走進這家在他眼裡一言難盡的店面。
裡面冷氣很足,渾身的燥熱一下子沒了。
卓羽燃差點愜意地放鬆了全身的骨頭。
可當他看到店裡靠牆擺放的花圈、紙人,櫃檯上陳列的黃紙、骨灰盒,腦子裡的弦立刻神經質地繃緊到極致。
人,尤其是年輕人大多對這些東西格外排斥,他同樣無法免俗。
楚亞察覺到對方的情緒,也不點破,從裡屋拿了一瓶冰礦泉水遞給他。
「謝謝。」卓羽燃侷促地接過瓶子,想要擰開,可惜手心裡全是汗,打滑擰不開。
楚亞笑了笑,好心地替他開了瓶蓋再次遞給他,卓羽燃才紅著臉,頂著一腦門的汗喝下這口水。
楚亞搬來一把椅子請他坐。
說心裡話,普通人誰沒事幹敢坐在殯葬店裡說話?又不是家裡要辦白事請人家做生意。
可仍舊是「盛情難卻」,卓羽燃渾身古怪地坐下去,也不敢坐滿,只捱了個椅子邊兒,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戰戰兢兢的小心翼翼。
楚亞也坐下來:「我們公司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她頓了頓,似乎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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