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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聽了更加不敢靠近棺材,只敢探頭探腦地墊腳朝裡頭望。

卓羽燃從沈悠身後看過去,只見陳文英連同先前放進去的絹花、元寶通通被泡發在水裡。

整個棺材裡全部是水,沒過了遺體,難怪那麼沉,還晃蕩晃蕩地直響。

立刻就有人說:「一定是水鬼作祟!是水鬼!一定是水鬼!救命——啊——」

有膽小的已經連滾帶爬地逃出去,不敢再在靈堂裡多呆一秒鐘。

卓羽燃想到前兩晚陳文英遺體的異樣,還有那些水鬼。

明明昨晚沈悠和楚亞已經把水鬼超度了,怎麼還會有怪事發生?

難道這個村子裡還有漏網的水鬼?

水鬼成型的條件十分苛刻,小小的瑕水村怎麼會有這麼多水鬼作祟,簡直是鑽了水鬼窩了,除之不盡。

莫非瑕水村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沈悠等人只能重新收拾棺材和遺體。

因為怪事頻發,願意留下的親友鄰裡少之又少。

除了抹不開情面的躲在廊下,遠遠地關注著靈堂裡的動靜,沒有人再敢來幫一把手了。

靈堂裡除了沈悠、卓羽燃幾個壽莊的人,只剩錢喻夫妻和陳文貴三人,錢平又不知溜到了哪裡。

為了安人心,沈悠組織了一次除祟法事。這場法事直到下午五點多才算徹底結束。

陳文英的遺體被重新拾掇後擺放在原先的木板上。

棺材浸了水,錢、陳兩家說什麼都不敢再用,只能重新訂了一口新的,晚上才能送來。

錢喻夫婦和陳文貴三人坐在靈堂一邊,不錯眼地盯著遺體,臉色都不怎麼好。

沈悠站了一下午現在才能坐下喘口氣,他喝了半杯白開水後問:「錢平還沒回來?」

卓羽燃給了他一包餅乾墊肚子:「一下午沒看到他,不會又出事吧。」

「過會兒我去看看。」沈悠三兩口吃完餅乾,又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

他靠在椅子裡閉目養了五分鐘的神,就帶著卓羽燃出門去找錢平。

「這村裡究竟還有多少水鬼啊?」

瑕水村到處都是水,地下暗河勾連交錯,光是一個小水塘就有十多隻水鬼,這樣算下來,隱匿在暗處的鬼物豈不是比螞蟥還多。

如果不把鬼患徹底清除,怪事將會無窮盡也。

兩人走到一處雞棚外,一群走地雞結隊從身旁經過。

一個赤膊的男人手裡拿了把蘆葦扎的長柄掃帚,一邊趕雞進棚一邊罵罵咧咧:「錢平這個出棺材,一天到晚偷雞摸狗,不幹好事,竟然偷到老子家裡了。狗娘養的東西,你媽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偷了老子的雞,明天就長你一身的雞毛雞屁股,老子拿刀抹了你的雞脖子,看你還蹦躂不蹦躂。呸——」

卓羽燃連忙打聽:「老哥,剛才錢平來過這兒?」

赤膊男人正一肚子火,沒什麼好臉色:「那老東西不僅來了,還順走了老子的雞。」

「現在他人呢?」

那人朝前一指:「往那邊跑了,誰知道現在鑽在哪個嘎啦裡貓著。」

卓羽燃謝過他,拉上沈悠朝河邊走。

最後在岸邊青石旁找到了錢平。

這傢伙滿身的泥巴草葉,還有掉落的一地雞毛。

當看清楚這傢伙正在幹什麼,卓羽燃立馬背過身去一陣乾嘔。

他算是服了這人了,人生第一次有這麼個人能接二連三地讓自己反胃,也是個人才了。

錢平一手走地雞,一手抓著魚,嘴裡血肉模糊地嚼著一團生肉,嘴角又是雞毛雞屎又是魚鱗內臟,一塌糊塗,簡直沒法看。

這傢伙竟然又故技重施,再次吃起了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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