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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意思地喝了口茶,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羞澀地說:「這顆佛珠是在我拜佛的時候從供桌上落下,剛好滾到了我腳邊。我想也許是佛祖的賜予,就用繩子串起來戴在了身上。」
沈悠說:「能否借我看看?這佛珠款式和景汀寺裡賣的很不一樣。」他邊說邊觀察她,就連一絲細微的表情都沒有放過。
宛方音想也沒想就解下項鍊遞給了他。
沈悠不斷摩挲轉動,就在卓羽燃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捏碎佛珠一探究竟時,結果對方卻什麼都沒做就物歸原主了。
似乎佛珠裡是否另有玄機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回去的路上,卓羽燃欲言又止。
疑問如同荒蕪平原上的野草,狂野生長。
沈悠見他魂不守舍,心裡一軟:「她不會有事,收斂一下你的同情心。」
卓羽燃向來信服他,既然都這麼說了,自己也沒必要太過杞人憂天。可是心頭的疑惑還是沒有消散,反而越發讓人心癢、好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的佛珠沒有問題?」
「有問題,」男人一手轉動方向盤,一手支頷,「不用管她,裡頭死人的骨灰還傷不到她。」
依照宛方音所說,她從小就倒黴,小事故不斷,但也安安穩穩長到現在。到底算幸運還是黴運,卓羽燃也一時說不上來。
都說福禍相依,否極泰來,宛方音也許有不為人知的手段能在兩者間找到一個玄妙的平衡點吧。
等車開上高速,卓羽燃才從胡思亂想裡回了神:「我們不回瑕水村?」
「先回一趟家,晚點再去錢家。」
開到家門口已經下午兩點多。
即便卓羽燃對沈悠富二代的人設早已心知肚明,但是等車駛進一處山腰上的莊園大門時,他還是沒出息地張大了嘴巴。
等管家幫他開車門時,他更像個第一次登門見家長的小媳婦,緊張地連走路都同手同腳了。
比劉姥姥進大觀園也沒好到哪裡去。
莊園裡的花圃、景觀樹、爬山虎、噴泉,每一樣都讓身為窮逼的卓羽燃眼花繚亂,脖子都快扭僵了。
他跟在沈悠身後,亦步亦趨,像個跟屁蟲,就怕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迷失在這麼大的莊園裡,惹人笑話。
沈悠讓他在客廳裡等,自己上樓去了。
卓羽燃坐在沙發上,忐忑地不知道幹點啥打發時間才好。
管家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和藹可親。
他讓人上了水果點心招待卓羽燃,又怕他一個人無聊,還把自己兒子叫出來招呼客人。
卓羽燃一看,是個熟人,正是之前晚上去楚亞舅舅的農莊送東西的葛欣傑葛助理。
葛助理今天還是一身西裝筆挺,髮型一絲不苟,隨時隨地一副金融界精英人士的打扮。
他伸手和卓羽燃打招呼:「你好,卓先生。」
「你好,葛助理。」卓羽燃還沒法適應握手這麼正式的見面禮,緊張的手心都快出汗了,他悄悄在褲子上蹭了蹭,有點奇怪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姓。
上次匆匆一面,似乎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吧。
葛欣傑適時地為他解惑:「我是沈少的生活助理,他的人際關係情況也是我的必修課。所以沈少的幾個朋友,我都大致瞭解過。」
原來是這樣,是自己沒見識,孤陋寡聞了。
真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少爺,身邊的助理也這麼有職業素養,讓混吃等死的卓羽燃感到汗顏。
他無聊地環顧客廳,這裡空間很大,裝飾低調溫馨,隨處可見的小東西似乎都不是便宜貨,有的讓他這個門外漢看了都覺得可能是什麼古董,就是賣了他也賠不起的那種。
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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