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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湊近聞了聞,「是人血。」他注意到卓羽燃臉色不太好,就好心提醒他,「別多看,這符兇險陰毒,活人多看了受影響。」
卓羽燃趕緊移開視線,心臟咚咚直響,過了好一會才勉強緩過來。
奇怪,為什麼沈悠一直盯著看都沒事,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太菜了嗎?
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又不敢去看符,眼睛就在床上亂瞟。
床頭還有另一個枕頭,上面粘著一根白色的長髮。
這個應該是陳文英的枕頭,那個有符篆的只能是錢平的了。
他又把這個枕頭拆了,展示給沈悠看:「陳大嬸的枕頭裡什麼都沒有。」
沈悠疊好符篆,用紅線原封不動地繫好,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想:「很正常,東西還在她身上。走,我們現在就去拿。」
卓羽燃連忙扔了枕頭跟上他。
靈堂門口,楚亞坐在長凳上,看到他倆過來連忙站起來詢問有何發現。
沈悠把包在手帕裡的符篆給她看,卻不讓她重新拆開:「別碰。」
楚亞縮回手,只用手機拍下外觀:「這符……難道?」
沈悠點頭:「還差一樣東西,應該就在陳文英身上,我記得她被人從塘裡撈起來時戴著手串。」
楚亞想了想說:「沒錯,好像是串佛珠。」
「東西呢?」
「應該還在她手上,小沫給她化妝穿衣時看佛珠普通,也沒有什麼忌諱,就沒摘,好讓她帶到下面去。」楚亞努力回憶,「對了,對了,前兩次出事給她換衣服,我還看到這東西戴在她手上呢。」
沈悠走到靈堂中央,撩開沈文英右手袖子,果然露出一串墨黑色的佛珠。
取了佛珠一看,光從外表看根本就是串再普通不過的手串,沒什麼異樣。
沈悠不信邪,碾碎了一顆珠子,裡面竟然露出一些灰白色的粉末。
一連碾碎了五六顆佛珠,全部有同樣的粉末從裡面撒出來。
「是骨灰。」楚亞開壽莊這麼多年,一眼就能辨識出來。
卓羽燃不寒而慄,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才能想出把藏有骨灰的佛珠送人的損招。
真是心思歹毒,缺了大德。
沈悠把佛珠和那枚符篆一起包好:「你們去問問錢家的親戚和鄰居,看有沒有知道這兩樣東西的來歷。」
卓羽燃和楚亞分頭去問,沒一會兒就拉了一個大嬸過來。
大嬸膽子小,不敢進靈堂,只敢遠遠站在錢家門口的花壇邊說話,她自稱姓呂,平時經常和陳大嬸閒磕牙,是幾十年的老姐妹了。
呂大嬸說:「這符是上個月文英從景汀寺求來的。」
第28章
「景汀寺?!」卓羽燃驚呼,他連忙追問她,「景汀寺?哪景汀寺?」
呂大嬸笑道:「你這孩子怎麼連景汀寺都不知道。這寺老有名了,好幾百年歷史呢,來我們青荼怎麼能不去景汀寺?」
看來這個景汀寺就是自己知道的那個景汀寺了,前不久他和沈悠還特意去了一回——為了李芳雲的事。
顯然沈悠也想到了這茬,他眸色漸深,很快有了決斷。
他又問呂大嬸:「陳文英為什麼去景汀寺?」
呂大嬸莫名其妙:「去寺廟裡還能幹嘛?當然是拜佛拜菩薩呀。」
卓羽燃回過味來,知道他話裡意思,就問呂大嬸:「她去廟裡求什麼?她是有什麼心願或者疑惑需要佛祖菩薩幫忙嗎?」
「當然,」呂大嬸想都沒想就回答,「文英日子不好過啊,整天泡在黃連水裡,苦啊,你們也知道她男人……哎……」
她連連搖頭,長籲短嘆,過了好久才繼續說:「這人到了這地步,要是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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