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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皊冷笑道:「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你……」卓羽燃怒不可遏,想直接照著對方的嘴臉來上幾拳,但理智告誡他不可以。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將這口鬱氣發散出去,儘量不帶個人情緒地不恥下問:「博先生,請賜教。」
然而在卑劣因子不斷作祟下,博皊並不願意這樣就放過他,他輕蔑地抬了抬下巴,諷刺地說:「我不是說過麼,跪下來求我。」
卓羽燃後退了兩步,眼中屈辱一閃即逝,餘光落在人事不知的於晟煊身上,以及周圍被鬼氣籠罩的牆壁上。
他咬緊牙關,暗自發誓今日的仇加上之前的恨一定要在將來千萬倍地討回來。
卓羽燃吸了一口氣,一閉眼,雙膝朝前微屈,然而還沒等膝蓋著地,就感到小腿處被踢了一腳。
他睜開眼就看到博皊滿是嫌惡的目光外加一針見血的評價:「廢物。」
他羞憤地偏過頭,對方的目光好像兩道恥辱柱將他釘死在上面,那種無能為力,被人戲弄到死的感覺幾乎叫人崩潰。
被鬼氣充盈的走廊裡忽然注入一道陰冷的風,撩起卓羽燃濕亂的劉海。
壓抑的鬼氛被這把利刃劈碎,凡是被風刃切割到的地方,那些濃稠到幾欲滴水的黑霧全被絞殺的一乾二淨,連渣都不剩。
剩下冥頑不靈的,從樓層的每一個角落蜂擁而至,匯聚成兩道浪潮似的巨大觸手朝卓羽燃這裡狠狠拍下。
出於人類求生的本能,卓羽燃掏出最後一張符紙抬手抵禦,然而瘋狂肆虐的鬼霧浪潮還沒有碰到他的頭髮絲兒,就被另一股可怕的力量毫不費力地壓制住,定格在離他不到一寸的地方。
一滴冷汗從他眼皮上滑過,滴落在符紙上,沾濕了硃砂符文艷色的紋路。
博皊並指成劍,一手指天,唇瓣開合下,古老玄奧的咒語傾瀉而出。
即便卓羽燃努力分辨,也無法聽懂一字半句,甚至懷疑這是否是真實存在的人類語言,還是隻流通於幽冥陰司的鬼語。
隨著咒語的催動,鬼霧改變方向以傾軋山河之勢撲向博皊。
一重又一重地將他徹底包裹,在卓羽燃看來,惡鬼像是被鬼霧織成的巨大蠶繭困在其中。
卓羽燃心驚肉跳,他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博皊自己把自己玩死了,但他還是被這層樓裡的鬼氣數量驚到了。
如果換成是他,能獨自對付得了這些東西?
答案是否定的。
他和博皊之間的差距永遠隔著天塹,即便他再花十多個三年,也可能連對方的一根手指都抵抗不了。
就在他走神的剎那,蠶繭裡面有了動靜,好像有一隻蝴蝶即將破繭而出,堅硬的外殼在霸道力量的衝擊下根本不堪一擊,很快化為齏粉。
罡風卷的地上煙塵四處飄散,卓羽燃抬手遮擋,只見博皊的身影在橫衝直撞的氣流中若隱若現,凜然不可侵犯。
方才還囂張至極的黑霧在較量中被碾壓到塵埃裡,如今只像是春日裡綿軟的微雨匍匐在惡鬼腳下。
博皊身後黑芒大盛,宛如有一道通達煉獄的大門轟然洞開,那些四散在空間裡的鬼氣被強大的氣壓擠壓進去,轉瞬間整層樓就恢復了本來面目。
被困住的劇組人員一個個下餃子地從牆壁上摔落,走廊上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大片。
博皊身上的煞氣鬼氣濃厚到了極致,卓羽燃因為離他近導致深受其害,無形的刀刃割在他身上,如同凌遲,原本破爛的戲服被切割得更加襤褸不堪。
就連臉上都出現了數道血痕,血珠順著他柔和的下顎線條滑落,滴在地上。
博皊眉心一跳,目光在他臉上留連了稍許,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還不等卓羽燃說點什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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