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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傅容憲心裡有鬼,死掉的人即使是他的血緣至親,也比不上活著的自己。
他布滿溝壑的老臉因為情緒的起伏出現不正常的潮紅,說話聲裡帶了極重的氣音,「我還沒死,容不得你們在這裡放肆。你說你是在查案,查案有這樣大動干戈拆房子的嘛?陸廣悅,我和你爺爺、老子都是認識的,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你們陸家是不是要翻天?」
這話裡話外的恐嚇意味十足,換個膽子小顧慮多的,都能被當場嚇退。
可陸廣悅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從小膽子就大,做人又有原則,況且陸家也不是那等作奸犯科有把柄被人拿捏的人家,他腰板筆挺,穿著制服的身材修長,氣勢上並不比久居高位的傅容憲差多少。
拋開平日裡滿嘴跑馬的臭嘴,他此時的形象落在眾人眼裡,顯得格外高大。
陸廣悅掏出手機,將上頭剛批下來的檔案照片亮給他們看,「看清楚,我們的所有行動都合規,有正規批覆,現在可以讓開了麼?傅董。還是說,您一定要親眼見到原件才肯讓步?」
說完故意大聲喊人回警局去取檔案,白紙黑字,他就不信這老傢伙還能拖多久。
傅容憲面目猙獰,撕開了臉上最後一層偽善,頗有些放手一搏的狠絕。
他給心腹一個眼神,對方立刻隨手一招,很快出現二三十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個個肌肉虯勁,眉眼兇狠。
看來文的不行,要來武的。
以為這樣陸廣悅就會怕嗎?做夢!
就在這些打手出現不久,從遠處跑來一大群人,全部長槍短炮、氣勢驚人。
他們一靠近小樓,閃光燈就不知疲倦地咔嚓咔嚓不斷。
有人擠開記者狗仔,質問傅容憲:「你們傅家不想查明真相,我們文家卻要追根究底。」
好傢夥,這麼多天都沒有現身的文家人竟然在這個時間點登場,並且毫不留情地在傅家臉上扇了一巴掌。
卓羽燃神不知鬼不覺地再次回到楚亞身旁,至於怎麼放倒傅家森嚴的安保守衛,讓這些人進來,他撣了撣衣擺,表示深藏功與名。
好戲即將上演,怎能沒有見證人呢?
看他們仨多貼心,特意找了這麼多人過來。
傅容憲喉管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面色又紅又青,喘氣聲蓋過了說話聲,嚇得身旁的人連忙給他拍胸順氣。
陸廣悅耐心耗盡,一個手勢揮下去,身後的警力立刻呼啦一下阻擋住擁擠的人群,闢開一條通道,好讓早就待命的挖土機順利進場。
杜鵑花被工程車輪胎碾成碎泥,在石子路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沉重的假山被推倒。
挖土機三下五除二將表面的硬土破開,加上技術人員的初步判斷,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有所發現。
只見在四五米的地下,露出一層土黃色的絲絹,布料已經失去了彈性和韌性,在深埋十多年後早已腐爛不堪。
在親眼見到這塊布料重見天日的當下,傅容憲的面色已經只剩大勢已去的老態龍鍾了。
陸廣悅高興壞了,讓人繼續挖掘,還要盡力保證下面東西的完整度。
很快連著絹布被起出來的是一具骸骨,初步判斷死者是女性。
而那塊布料也不一般,雖然經過土壤的侵蝕後面目全非,但是上頭用特殊工藝繪製的赤色符文在卓羽燃這個「特聘專家」面前還是無所遁形。
在假山下有了這麼重大的發現,陸廣悅信心倍增,立刻下令將水榭地底下也如法炮製一遍。
很快在水榭的地基下,發現了同樣的土黃色布料身影,以及裡面的男性骸骨。
沒過多久,屍檢就出來了。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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