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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容錦在一起時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像一對舉案齊眉的小夫妻,她有事出門,他悉心幫她打點,然後等她回家。
她從不知,他們原來也可以相處得如此和諧。
額……大概唯一不那麼和諧的就是,在她的設想裡,容錦是那個賢惠的小媳婦。
幫她繫好披風,容錦見她還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出神,眸子不禁暗了暗,有什麼在心底肆意翻湧,他強忍著將人擁進懷裡的衝動,扶著她的雙肩將她轉了個方向:「早去早回。」
聞言,慕雲卿只覺得方才那種感覺更強烈了。
迷迷糊糊地走出寢房,直到被微涼的夜風侵襲,慕雲卿才恍然回過神來,不懂自己方才怎麼會冒出那麼詭異的念頭。
容錦賢惠?賢惠個鬼才對!
卻說周嬤嬤和一兩候在廊下,見慕雲卿出門又身穿披風,齊齊問道:「小姐要去哪兒?」
「去六小姐那邊看看。」慕雲卿腳步不停:「一兩隨我去就好,嬤嬤早些歇息吧。」
說完,她快步出了客院,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院門後面。
去見沈妙歡之前,慕雲卿特意繞去了祠堂一趟,那處已經沒什麼人了,只幾個老婆子在那打掃附近的血跡,還有兩名小廝抬了那丫鬟的屍體不知要送去哪。
那婢女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一眼看去竟很難立刻發現傷口,定要細尋,才會發現她頸側的血跡倒要比其他地方多上許多。
致命傷在那兒!
匆匆一眼,慕雲卿雖未看得很仔細,但也瞧出那丫鬟頸側的傷不是細長的口子,可想而知不是刀傷或是劍傷。
正琢磨呢,就聽一兩在旁邊低聲感慨道:「嘖……下手可挺狠啊……」
慕雲卿腳步一頓:「你說什麼?」
「奴婢說那個刺客啊。」一兩小手一伸,指了指剛剛被抬走的小丫鬟:「她是被人拿利器刺中了頸側失血過多而死。」
說著,一兩「嘖」了一聲,眉頭皺成了「川」字:「用的是峨眉刺嗎?但傷口那個洞好像沒有那麼大啊……」
「你看見了她的傷口?」
「嗯嗯。」一兩點頭:「那處血跡與別的地方不一樣,奴婢瞧著挺小的一個血窟窿,不像峨眉刺那麼大的傢伙,倒像是……」
一兩摸著下巴,眼睛四處亂掃,最終興奮地一指慕雲卿髻上的髮簪:「倒像是被簪子扎死的!」
聽聞一兩的話,慕雲卿若有所思。
主僕二人往沈妙歡的院子而去,路上一兩疑惑地問慕雲卿:「小姐,府裡都死人了,怎麼沒見官府的人來呢?」
慕雲卿抬眸望著無邊的夜色,語氣幽幽:「川寧侯不會報官的。」
若有心報官,方才便不會叫人抬走了那小丫鬟的屍身,更加不會讓人打掃案發現場。
一兩不解:「為何?」
「侯府近來不太平,本就惹得京中議論紛紛,川寧侯又剛被陛下斥責了一番,何況沈妙茵歸家省親在即,這個節骨眼兒上是萬萬不能出事的,是以即便這府上死了人,他也絕對不會聲張。」
退一步講,即便眼下形勢沒有那般嚴峻,川寧侯和老夫人也未必會嚴查此事,畢竟在他們眼中死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鬟,他們才不在意呢。
說話間,兩人來到沈妙歡的院外,正好遇到了往外走的如意。
如意欠身施禮:「這麼晚了,表小姐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六妹妹。」
「表小姐有心了,六小姐受了傷,也被嚇得不輕,只是眼下天色已晚,若要去外面請大夫必要驚動旁人,那今夜之事難免不會被傳揚出去,怕是於侯府不利。」
頓了下,如意輕鬆地笑道:「不過好在六小姐傷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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