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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姑娘又哪裡知道,若單論沉鳶所中的媚藥的確是無礙了,可架不住那位容公子興致上來了,又豈是那般容易收場的!
其實容冽一開始打算的挺好,想著給沉鳶解了毒就罷手,畢竟若是他有心趁人之危的話,最初就不會讓慕雲卿來給沉鳶解毒了。
可凡事想得容易,付諸實踐卻難得很。
且不說他如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懷裡摟的又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能禁得住誘惑才有鬼呢。
於是,在幫沉鳶順利解了相思散的毒之後,他又強行拉著人家沉姑娘給他「解毒」。
沉鳶雖不再受媚藥折磨,但先前被容冽那般折騰,早就有些受不住了,意識昏昏沉沉的,手腳都沒有半點力氣,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拒絕的話,為此就被容冽得手了。
等她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房中燭火未燃,一室昏暗,只有院中星星點點的光亮透過窗子照了進來。
沉鳶還未睜開眼睛,便先聽到了噼裡啪啦的雨聲,像女子落了一秋的淚。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暈濕了睫毛和鬢髮。
她已經醒了。
被媚藥支配時發生的那些事如浪潮般鋪天蓋地地向她襲來,讓人招架不住,無所適從,根本不知該如何面對。
她想起白日裡用午膳時她還在想,那日不該直接回絕沈臨的,他的話雖刺心,但也不是全無道理,若容冽當真向侯府發難,首當其衝的就是她和沈臨。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即便是為了自己,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可她沒有想到,沈臨會絕情到如此地步,竟暗中給她下藥將她送來了公主府,以此平息容冽的怒氣!
他怎能如此!
她無聲落淚,內心淒楚憤懣。
容冽抱著她平息了片刻,直到心跳趨於平穩他才側身躺在她旁邊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裡,愛憐地輕撫她的眼角眉梢,卻觸到了一手的濕意。
他以為是因為方才過於激烈的房事讓她泣淚不止,剛想一一幫她吻去,卻感覺她身子明顯一僵,緊跟著便聽她冷聲道:「放開!」
容冽怔住:「阿鳶……」
「放開我。」沉鳶的聲音有些啞,透出幾分曖昧。
容冽雖不願,卻也明白她失身於自己心裡必然不快,恐她傷心至極做出什麼偏激的舉動他便不敢違逆她的話,順著她的心思鬆開了她,口中卻忍不住為自己解釋:「阿鳶,你中的毒名為相思散,定要如此才能解,否則會死的。」
頓了頓,他又十分坦誠地補充道:「不過……後來那次的確是我鬼迷心竅,你要打要罵我都認罰。」
沉鳶抿唇,並不言語。
叫她如何怪他呢,他原是好意救她,退一步講,即便這媚藥不會傷她性命,她最該怪的人也不是容冽,而是沈臨!他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可即便心裡想得再明白,面對一個奪去自己清白的人,沉鳶也實在不知該以何種態度面對他。
心下百轉千回,面上淚流不止。
但不管如何傷心憤怒,沉鳶都沒有打算一死了之。
她死了,倒便宜了那起子小人!
斂眸壓下翻湧的淚意,她心知如今不是自憐自艾的時候,無論如何,先離開這裡再說。
她拉過被子掩在自己身前,不想卻害容冽沒了東西蔽身,大剌剌地躺在那,好在帳內光線昏暗,沉鳶並未瞧見什麼,直到她擁著被子坐起身……
「啊!」短暫而急促的驚呼聲後,她忙背過身去:「你、你……」
偏偏容冽還雲裡霧裡:「嗯?怎麼了?」
沉鳶微微搖頭:「你、你把被子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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