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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亂情迷之際,他覆在她耳邊啞聲道:「卿卿,我喜歡你,但我不喜歡你眼裡有第二個男人,記住了?」
自那以後,她再未見過那名護衛。
如今容錦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究竟是何意?
慕雲卿心下思量著事,走得慢了些,川寧侯送容錦出府後回來正好遇見了她,忙問:「雲卿,你與小王爺是舊相識嗎?」
「……舅舅說笑了,雲卿自幼在江南之地長大,怎麼可能會認識小王爺呢。」
「這倒是。」川寧侯後知後覺地點頭,只是眸中仍帶有疑慮:「你有所不知,這小王爺脾氣古怪得很,平日也不見他對誰和顏悅色,倒是今日,竟會主動與你攀談,當真是稀奇。」
「許是因為那貓在我面前還算乖順,小王爺一時覺得新奇罷了。」
「嗯,想來應是如此。」
「舅舅方才下朝,想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忙,雲卿告退。」
沈蒼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慕雲卿朝他福了福身子,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院中,她才一進屋便見滿地狼藉,杯盤茶盞碎了一地,次間懸著的珠簾也被扯斷了幾根,琉璃玉珠散落得到處都是,就連她妝檯上的首飾和胭脂也沒能倖免。
慕雲卿回眸看向一兩,神色無奈:「你們倆……拆家呢?」
一兩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小姐,奴婢錯了,不過是那貓四處亂跑在先,奴婢也拿它沒辦法。」
慕雲卿擺擺手,示意她先將屋子收拾了,她自己則是坐在妝檯前整理被踏雪弄亂的首飾,似是不經意地問一兩:「方才你說,想摘些荊芥草引踏雪回來,你怎知荊芥草有用呢?」
「奴婢走江湖走得久了,雜七雜八的學的可多了呢。」一兩笑嘻嘻的,頗為得意的樣子。
慕雲卿笑笑,沒再追問。
一兩這般說辭,倒是也解釋得通。
只是她到底是半路跟著慕雲卿的,非是自幼同她一起長大的,加之慕雲卿經歷過前生種種,如今待人之心不免留有餘地,對一兩雖有憐憫之情,卻也有防備之心。
當日慕雲卿在上京途中遇到一兩時,她中毒昏迷倒在路邊,命懸一線。
慕雲卿施針救了她,她為報救命之恩便甘願為奴為婢服侍。
而對於自己受傷一事,一兩也沒有任何隱瞞,她直言她從前做的是殺人的買賣,如今想金盆洗手便要完成上頭交代的最後一次任務,雖兇險,但好在她有幸撿回一條命,往後便可以安心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一兩意外的坦誠,加之性格討喜,模樣也合慕雲卿的眼緣,剛好她上京時身邊只帶了一個周嬤嬤,其餘人皆留在了江南之地照顧慕雲瀾,未免到了侯府老夫人再往她身邊塞人,她便將一兩帶在了身邊。
收拾妝盒的手一頓,慕雲卿看著妝匣裡只剩了一隻的珍珠耳環,眸光微凝。
怎麼就剩下一個了?
周嬤嬤走進裡間時,就見慕雲卿正拿著一隻耳墜子出神,寬大的袖管滑下,露出一截瑩白皓腕,肌膚細膩如瓷。
「小姐,您想什麼呢?」
「嬤嬤您可瞧見這另一隻耳環嗎?」慕雲卿目露疑慮:「不知怎的,竟只剩下這一個了。」
「不對呀,前幾日奴婢還瞧見是一對呢。」周嬤嬤沉吟道,目光往四下裡搜尋,只是苦尋無果。
「這倒奇了,又丟東西了。」
周嬤嬤奇怪:「又?」
慕雲卿斂眸,語氣無奈,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前兒方才把絡子給弄丟了。」
她自認不是不仔細的人,可近來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接二連三地丟東西。
不知想到了什麼,慕雲卿的視線透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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