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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才走出去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川寧侯沈蒼的聲音隨之響起:「誒呀,小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慕雲卿閃身躲到了花樹後頭,心中疑雲更甚。
小王爺?
戎錦成了這大梁國的王爺了?!
前世慕雲卿被戎錦囚禁後二人雖日日待在一處,但其實她對他談不上有多瞭解。
她只知道他自幼在北齊長大,年長她五歲,名喚戎錦。
甲冑起戎的戎,俊秀如錦的錦。
至於他是何身份、家中還有何人、又是如何在北帝的眼皮子底下將她偷走……這些她都一無所知。
她在那裡一應的吃穿用度遠甚於侯府,是以她估摸著戎錦的身份必然不簡單,只是那院中服侍她的下人只稱他為主子,她也難猜他具體的背景。
可不管怎麼樣,今生他忽然來了大梁,這是慕雲卿始料未及的。
回過神來,她低聲吩咐一兩:「你待會兒去打聽一下,看看方才我們遇著的那人是誰。」
一兩聞言,「嘿嘿」一笑,彷彿洞察到了什麼似的:「小姐,奴婢方才瞧著也覺得您和那位公子般配極了,簡直就是那說書先生口中講的什麼才子佳人、天作之合、金玉良緣。」
慕雲卿:「……」
為什麼她想到的都是冤家路窄、巧取豪奪、孽緣深重這些呢?
知道一兩從前是跑江湖的,言行不似尋常丫鬟那般謹慎,慕雲卿並未不悅,只淡聲叮囑道:「這樣的話,日後不可再言。」
一兩瞬間垮下了一張小臉,但還是乖乖點頭:「奴婢記下了。」
說完,一兩跟在慕雲卿身後,主僕二人悄然離開花園。
不遠處,戎錦漫不經心地掃過花樹後那一抹漸行漸遠的煙青色,原本溫軟的眸光在轉向面前的川寧侯時忽然一變,淬冰一樣的冷冽。
川寧侯賠著笑:「找貓這樣的小事哪裡勞動小王爺您親自過來,吩咐一聲就是了。」
戎錦垂眸,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給懷裡的貓順毛,涼聲道:「不勞侯爺費心。」
「您這是說哪裡話。」
「這園中景緻不錯,小王有意一觀。」
「那下官……」
「不必相陪。」冷冷地丟下這句話,戎錦抬腳就走。
川寧侯雖與戎錦不甚相熟,但也對他有所耳聞。
他是當今聖上的胞弟康王之子,康王府唯一的子嗣。
據說老康王年輕時曾有過一位紅顏知己,本來都已經議親了,可大婚之日新娘子竟不知所蹤,這麼多年,老康王不問朝政四處雲遊,就是在尋那女子。
不久前,他外出歸來帶了一個人回來說是他的兒子,定要梁帝允其入玉牒,還一意孤行地將王爵之位傳給了對方。
那人,正是戎錦。
他方才入都,炙手可熱。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老康王。
老王爺自幼習武,熟讀兵書,尚未弱冠便已隨軍出征,將梁國附近的邊陲小國盡收囊中,大梁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
如今大梁、北齊、月秦成鼎立之勢,雖已不擅動刀兵,但老王爺的地位擺在那。
他手握重兵,既為軍侯又是王爺,自是無人敢惹。
戎錦身為他的兒子,可想而知縱是在這京中橫著走怕是也無人敢攔,說是「子憑父貴」也毫不為過。
正是因此,川寧侯在戎錦面前才如此伏低做小。
知道這位小祖宗性情孤僻冷漠,素來不喜與人結交,川寧侯縱然有攀附之心也不敢急於求成,只能笑著應下,離開了花園,只留下兩個下人遠遠地跟在戎錦身後伺候。
戎錦在園中走走繞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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