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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能有證據。」
「為什麼?」
「謀害儲君,等同謀逆,容珩若行此事必會做到萬無一失,又怎會留下把柄等著引火燒身呢?若當真有證據,陛下反而不會輕信,他會懷疑是有人刻意栽贓容珩,但如眼下這般沒有任何證據,卻又方方面面都指向容珩,陛下才會深信不疑。」
眸光微動,樂清瑤不覺驚心:「陛下他……可會就此殺了睿王嗎?」
第175章 這次不會真的懷了吧?
揣度聖意,又關乎朝局,本就是大忌,何況樂清瑤話中所言的內容更是駭人聽聞,若非對面站著的人是慕雲卿,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直言相問的。
而慕姑娘呢,也沒有絲毫隱瞞,只默然一瞬便坦言相告:「不會。」
她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猶疑。
「是礙於沒有證據,還是顧念父子之情?」
「都不是。」慕雲卿抬眸看向樂清瑤,清眸流轉,極快地閃過一抹冷芒:「不過是因為時機未到,容珩他還不能死。」
或者說,是梁帝還不想讓他死。
因為一旦容珩徹底倒臺,朝中便只剩下太子容澈獨大,如今距離梁帝退位之期又近了些,往後他再想完全掌控容澈就難了。
除非……他能再扶植一個「容珩」來和容澈分庭抗禮。
但放眼梁帝膝下尚存的這幾位皇子,可用之人實在是不多。
景王容燁雙腿不良於行,莫說梁帝從未動過立儲之念,就是朝臣也不曾考慮過這位存在感薄弱的王爺。
至於靖南王容凌,他至今仍只是個郡王不說,還一貫以太子容澈馬首是瞻,扶他上位,怕不能對抗容澈不說,他甚至會將龍椅拱手相讓。
如此一來,還真就只剩下一個容珩可以牽制容澈,是以容珩可貶可禁,但就是不能死。
挽著樂清瑤的手臂往寢殿的方向走,慕雲卿不放心地叮囑她說:「無論太子和容珩,還有皇后和淑嘉貴妃鬥得如何,你都要明哲保身,即便我和容錦如今看似是太子一黨,也無需你為了幫我們而去和皇后他們作對,切記別趟這趟渾水。」
「可是……」
「沒有可是,我和容錦既然選擇走這一步,自然有我們的準備和打算,但你不同,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皆因太后娘娘的寵愛,可若是讓太后知道你牽涉黨政,難保她不會因此動怒,即便她不怪罪於你,可皇后和容珩勢必會記恨你,太后又能護得了你幾時?」
頓了頓,慕雲卿眸光轉暗,語帶殤然:「而且,說句大不敬的話,太后她老人家終究有了年紀,倘若一時不在,旁的不說,你的婚事就無法全由自己做主了。」
梁帝對樂清瑤自是不差,但他連親生的兒女都能說殺就殺,能指望他對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的外人有多好呢。
太后若在,梁帝愛屋及烏,自然不會為難樂清瑤。
可太后若是不在,怕是和親這種事,梁帝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樂清瑤!
慕雲卿這番話現實到近乎殘忍,可樂清瑤心裡清楚,除了慕雲卿之外,不會再有人這樣掏心掏肺地同她分析利弊。
「你說的,我都記下了。」
「說到你的婚事……」慕雲卿目露探究,斟酌道:「我承認,我是很希望你能和兄長喜結連理,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你心儀他的基礎上,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嗯。」
其實若非連日來事情不斷,她早就去見沈晏了。
如今,也只能等慕雲卿出宮時,她再和她一道同去。
由於容錦至今都「下落不明」,慕雲卿為了配合就得表現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她見容珩被算計得那麼慘,不偷笑就不錯了,哪能鬱悶得起來,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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