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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多年,梁帝不是不瞭解她的性子,她或許有些手段,否則也不可能在協理六宮時將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但他相信她絕非那般心思毒辣之人。
何況,淑嘉貴妃在整件事當中太過被動了,僅僅一個小宮女就能將她打擊得毫無還手之力,便愈發讓梁帝相信了她是無辜的。
眼見梁帝被淑嘉貴妃哭得怒色漸退,皇后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她恐梁帝包庇淑嘉貴妃,於是按捺不住說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事關康王府的子嗣,阿錦那孩子又向來寶貝雲卿,回來若知道這事還不定怎麼鬧呢。」
「再一則,老王爺戍邊在外,偏生他的孫兒被人害死了,他固然不會怨懟於您,可此事若沒個說法,難保不會令人寒心啊。」
「臣妾懇請陛下,早做決斷。」
皇后此言看似在為梁帝著想,可實際上卻是在逼著梁帝處置淑嘉貴妃,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梁帝厭惡她了。
今兒若是容珩在場,保不齊還會攔著她,但僅她一人,那點心眼早就被嫉妒氣得離家出走了,哪裡還顧得了許多,只想趁此機會扳倒淑嘉貴妃。
皇后表現得越是冷靜睿智,淑嘉貴妃就越是慌亂無助,淚水掉的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頻頻喊著冤枉,跪行到梁帝面前拽著他的衣襟不撒手。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眾人卻見樂清瑤扶著慕雲卿步伐緩慢地從後殿走了出來。
這下連太后都坐不住了,下意識站起身走上前去迎她:「這丫頭怎麼起來了?你如今身子虛,得好生養著才是。」
說話的時候,太后面有愧色,眼底滿是心疼。
慕雲卿面色蒼白,唇上一絲血色也沒有,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般,看得人心生憐愛。
她作勢要給太后和梁帝行禮問安,卻被太后止住:「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這些!清瑤,你快扶卿丫頭回去,仔細吹了風、坐下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誰知慕雲卿卻搖頭,神色執拗道:「我想知道是誰害了我的孩子……」
話音未落,淚水便已奪眶而出。
她這副模樣,這般訴求,任誰見了也不忍心拒絕。
何況太后同為女子,也曾孕育子嗣,如何能不理解她這番心思,是以勸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如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再加上皇后也在旁邊附和:「太后您就允了雲卿的請求吧,孩子沒了,總不能讓她這個當孃的連真兇是誰都不知道,叫她如何安心呢。」
皇后這話可不是因為動了惻隱之心,體諒慕雲卿才說的,她是想著,有慕雲卿本人在場,梁帝便不好光明正大地包庇淑嘉貴妃了。
有她在裡面攪和,太后最終沉重地點了點頭,應了慕雲卿所求。
「卿兒,咱們去那邊坐。」樂清瑤和自己的婢女一左一右攙扶著慕雲卿走到下首落座,經過跪在殿中央的迎春面前時,慕雲卿的腳步不禁一頓。
樂清瑤也隨之停下:「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
慕雲卿並不回答,而是定定地看著迎春,沒頭沒尾地來了句:「你是皇后娘娘宮裡的人?」
「回小王妃的話,奴婢不是。」不等慕雲卿細問,迎春自己便交代了個清清楚楚:「奴婢是淑嘉貴妃小廚房中的廚娘,就是她指使奴婢在送給您的梅花糕裡將杏仁換成了桃仁。」
「可你身上的味道……」
這話說得眾人均是一愣,下意識將目光落到了迎春的身上,就連迎春自己也低頭看了看,抬起手臂送至鼻間嗅了嗅,再次抬起頭時一臉的茫然。
「卿兒,可是有何不妥嗎?還有,你怎麼會認為她是皇后娘娘宮裡的婢子呢?」
「我之前曾培育過一株綠金牡丹送給公主母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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