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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將戎錦身上的衣裳扒下來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他口中所謂的「不礙事」是什麼意思。
在這位小王爺眼裡,只要死不了,那都叫不礙事。
慕雲卿一邊幫他重新包紮上藥,一邊一言不發地「啪嗒啪嗒」掉眼淚。
秋桑原本在一旁服侍,見這情形便將染了血的水端出去,免得打擾兩位主子說話,結果才一出門就被守在門口的白蘇接過了水盆,她看著空落落的手,怔怔道:「……多、多謝。」
一兩和青黛對視一眼,一個眼神意味深長,一個「嘿嘿」的傻笑,分明都看透了白蘇的那點小心思,倒是唯有秋桑自己,還雲裡霧裡的不知所以,只當白蘇是拿她和一兩青黛一樣,不過是出於道義才相助一二。
一兩在旁邊看得幹著急,心說按這個速度墨跡下去,他們得猴年馬月才能喝上喜酒啊,於是賊兮兮地湊到秋桑身邊,「陰陽怪氣」地來了句:「哎,怎麼就不見白蘇幫我幹活呢。」
青黛也忙附和:「我也是!」
秋桑默默聽著,面露深思。
一兩見她將自己這話聽進去了,心說這把穩了,再一瞧秋桑主動去找白蘇了,心說這兩人成婚那日不得讓自己做主桌啊,結果不成想到,秋桑找到白蘇後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他是不是有事找她幫忙!
「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得罪了王爺,想讓我幫你和王妃說說,讓她幫你求求情啊?」
白蘇:「……」猜得挺好,下次不許再猜了。
白蘇琢磨,他這未過門的媳婦貌似在男女之事上有點呆。
為了能讓秋桑早點開竅,當夜戎錦再次去靖國公府刺探虛實時,白蘇二話不說就跟去了。
有些陣法啟動之後,第二次再進入時機關會隨之改變,以此起的防護作用更強,戎錦不知道廖儀設下的陣法是否也如此,是以為保萬無一失,他便決定再去試一次。
他已經打算好了,若是陣法無異,他今夜便會趁熱打鐵將沈琴芳給救出來,一併帶走慕萬崇。
這樣的事,宜早不宜遲。
他縱有千般手段、萬般謀算,可那些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的籌謀遠不如這樣硬碰硬來得有效率。
否則一拖再拖,誰知道廖儀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麼舉動,萬一她哪日發起瘋來將沈琴芳給殺了,他去哪賠他家卿卿一個娘親!
道理是這麼回事,但他身上本就有傷,慕雲卿哪裡肯讓他就這麼以身涉險,可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一個手刀給劈暈了。
她對他已經有了防備,今日再想故技重施給她下藥是行不通了,只能硬來。
將人抱回榻上之後,戎錦揉了揉她的頭,低頭在她發間吻了一下:「好好睡吧,等你醒來爹孃就都回到你身邊了,為夫答應你。」
撂下帳幔,戎錦旋身之際,眼底的柔光驀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寒的殺意:「走!」
這次他不止帶了南星,連同曲蓮和京墨等人也在。
他帶著南星和青琅去桃林那邊,若陣法未變,他們便直接去地牢中救人。
曲蓮和京墨去慕萬崇那邊靜候,一旦他們這邊得手,曲蓮他們才會有所行動。
白蘇於暗中蟄伏,適時製造些動靜引走國公府內巡邏的侍衛。
這一夜,靖國公府內鬧出的動靜連禁軍都驚動了,起因是戎錦救了人還不算,他還放了一把火把廖儀住的院子給點了!
這把火可不得了,險些把夏鶯鶯燒死在裡邊兒!
說來也巧,這本來嘛,夏鶯鶯嫁給廖謙之後該是住在他的院子裡的,但因為她身上有傷整日尋死覓活的不消停的,廖謙本就沒有好臉色給她,見她這麼鬧騰自然更加不待見,廖儀恐下人伺候夏鶯鶯不盡心,便暫時將她接到自己的院子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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