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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在旁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怪這主僕二人感到意外,實在是容澈的種種表現都讓人覺得他既不信任他們,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怎知,事情竟峰迴路轉了。
許是太過出乎意料,慕雲卿有些不確定的問:「殿下是要放我回去?」
容澈揚眉:「你竟還不肯走?」
「……只是有些意外。」
「有什麼好意外的,你回去問過你家夫君就知道了。」易地而處,他相信戎錦也斷不會以陸成歡為質的。
倘若他們真的能救出陸成歡,那日後待她回來,得知他曾為難過慕雲卿,不定怎麼同他鬧呢。
相反,若他們救不回陸成歡,那罪魁禍首也是靖國公一家,他抓慕雲卿實在沒有必要。
退一萬步講,即便他真的要遷怒戎錦和慕雲卿,他也只會向戎錦尋仇。
「殿下深明大義,我在此謝過。」朝容澈福身一拜,慕雲卿隨即便帶著一兩離開了。
這一行,比她想像中要順利的多。
因為擔心陸成歡那邊,慕雲卿他們快馬加鞭趕回了渝州城,一路披星戴月,風塵僕僕。
他們是夜裡進的城,為的便是掩人耳目,避免被廖家的人知道王府內有人同大梁那邊聯絡過。
白日裡在城外歇腳的時候,慕雲卿便聽附近的百姓議論說,大梁那邊撤兵了,邊境無憂矣。
慕雲卿相信,容澈這一撤兵,靖國公那邊必然會著人去探查他退兵的原因,尋常原因他斷然不信,但事關皇權更迭,廖徵必然深信不疑。
在他那樣的人眼中,一個女人的分量怎敵得過皇位的誘惑呢,所以他會開始動搖,會懷疑陸成歡這步棋對她和戎錦的打擊力度。
雖然心急如焚,但為保一擊即中,慕雲卿和戎錦還是耐著性子等了兩日,方才對廖家的人下了手。
廖徵膝下共有四子,長子廖安在朝為官,次子廖邢為武將,三子便是做生意的廖謙,小兒子名為廖璟,乃是廖徵的一名愛妾所出,素日最疼,較那三位兄長小了幾歲,方才十六。
慕雲卿和戎錦幾番商議,最終將「魔爪」最先伸向了廖邢。
平心而論,若換了從前,慕雲卿是絕對不會對戰場殺伐之人下手的,因為若無他們鎮守邊關,又哪來渝州城內的富庶繁華。
但廖邢是個例外。
他手握兵權,效忠的卻既不是北齊,也不是戎辭,而是廖家!
這些年也全仰仗著他手裡的勢力,廖徵才在朝中如此作威作福,讓戎辭這個皇帝當得如同傀儡一般。
明著動廖邢肯定是不行的,且先不說逼急了他恐會起兵造反,縱然戎錦有能力鎮壓,可北齊國中大亂,只恐大梁會趁虛而入。
而若玩陰的呢,邊關守將突然暴斃,軍心不穩,依舊怕大梁趁機來犯。
但如今則不然,容澈一心牽掛陸成歡,絕不敢擅動。
於是,戎錦命軍中的暗樁下毒暗害廖邢,渝州城內方才傳來廖邢病倒的訊息,戎錦緊跟著就冒險讓人抓了廖徵。
如此一來,廖家便沒了主事之人。
廖安雖為長子,但上有廖徵這個親爹壓著,「孝」之一字大過天,他怎敢為了所謂的謀算而不去救自己的父親呢。
何況國公府的後路被斷,廖邢一病倒,戎辭立刻便派了其他武將接掌他手中的隊伍,速度之快,讓他連思量對策的時間都沒有。
要是換了以前,廖安還能和廖謙商量商量,可近來廖謙神情恍惚,人都瘦了大一圈,鋪子裡的生意都沒怎麼照料,也不知是怎麼了。
戎錦劫走廖徵之後,當日便剁了他一根手指頭派人給廖安送去了,而且他根本沒玩虛的,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廖安,他就是要陸成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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