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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轉念一想,聽聞女子都希望出閣這日自己能漂漂亮亮的,便沒有自說自話地替她做決定。
再說慕雲卿聽到容錦給出的這個理由,既覺得意外,又滿心感動。
她發現他似乎一直如此,凡事都以她的感受為先,其他的什麼規矩禮儀都可以不顧。
她拉下他的手,聲音溫柔似水:「好啦,已經好多了,你還是快些出去吧,就這麼賴在寢房中會讓人笑話的。」
「誰敢?」容錦面上雲淡風輕的,說出的話卻要多霸道有多霸道、要多狠戾有多狠戾:「我活剮了他們!」
慕雲卿:「……」家有莽夫。
容錦起身走到桌旁,端起託盤裡的合巹酒遞給她。
慕雲卿的目光隨著他移動,眼中隱隱發亮。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見到容錦穿戴如此鮮亮的顏色,大紅色織錦藤紋雲袖袍、同色抹額上嵌著一塊軟玉,愈發襯得他面如冠玉,眸燦似星。
關鍵是給人的感覺明顯與以往不同。
還是那雙眸子,可素日總是冷冰冰的,幽深似淵,讓人一眼望不到底,也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但如今卻澄淨透亮,宛若清澈的山澗清泉。
薄唇微勾,色淡如水。
慕雲卿看容錦看得出神,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緒當中,直到唇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以及濃鬱的酒香,她才恍然回過神來,入目便是容錦那張俊美到過分的面容。
口中滿是清冽的酒香,她無意識地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卻引得他吻得愈深。
慕雲卿是會喝酒的,也嘗過不少名酒,但容錦給她喝的這個味道很特別,帶著一絲花香和果香,是她以前從未嘗過的味道。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想起什麼,便抬手用力將容錦給推開了。
他顯然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兒,完全沒有防備,就這麼被她掙脫開,他錯愕地看著她,難得有些呆呆的,一副被人從美夢中叫醒的茫然模樣。
「卿卿?」
「你、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慕雲卿警惕地看著他,說話時還往後挪了一步,一副擔心他隨時「猛虎撲食」的表現。
「合巹酒啊。」
「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這種酒……」慕雲卿面露遲疑,糾結半晌,最終還是坦白問他:「你……你該不會是往裡面加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實在不能怪慕雲卿想得多,而是她從前吃過這種虧。
那是他們最初相識的時候,因著頭一次歡愛她被容錦的表現給嚇到了,再加上他那會兒心裡有氣,床笫間並不十分溫柔,是以便讓她愈發排斥同他親近。
那種排斥不僅僅是在心裡,還有身體。
他一將她往榻上推,她就不受控制地想起初夜那次,就忍不住發抖。
那時容錦氣早就消了,自然不忍心再勉強她,於是便忍著不碰她,想著給她時間適應,循序漸進,慢慢的就會好了。
結果誰知,慢慢地就越來越糟了。
最後他不知從哪淘弄來的那不知羞的藥,悄悄下到了慕雲卿的茶水裡,這才終於得手。
那一晚的水深火熱,她至今回憶起來仍覺得心有餘悸。
見慕雲卿一臉防備,防自己跟防賊似的,容錦又是覺得好笑,又有點想逗逗她,於是說:「呀,被卿卿發現了。」
聞言,慕雲卿寒毛都豎起來了,目光也倏地凝住,整個人都僵住了。
容錦的謊話信手拈來:「這酒裡被我加了一味合歡散,不消片刻卿卿便會媚態橫生,投懷送抱,任我予取予求。」
「你做什麼要給我吃那個,我又不是不應你!」
「洞房花燭之夜,卿卿自然要應我,只是你臉皮薄,略弄一弄便哼哼唧唧地不再給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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