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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他頭也不回地逕自進殿,留下容珩獨自站在殿外氣得肝兒疼。
容珩活了這二十來年,就沒見過這麼莽的人,即便他和容澈在朝中鬥得水火不容,可面上依舊維持著「兄友弟恭」的假象,唯恐落人口實,哪想容錦這樣,就差把「厭惡」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那副態度……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想到什麼,容珩腳步微頓,忽然轉身原路返回,讓人叫來了方才被容錦嚇哭的那名小宮女,開門見山地問道:「說說吧,你是如何惹到了小王爺?」
「殿下明鑑,奴婢什麼都沒有做。」那小丫頭抹了抹眼淚,慶幸自己好歹撿回了一條命:「奴婢進殿去給小王爺送乾淨的衣裳,還沒說話呢就被他吼了出來。」
「只是這樣?」容珩擰眉,明顯不信。
「奴婢怎敢欺瞞殿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那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細節是你疏忽的?」他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
容錦雖然脾氣不好,但也不至於平白無故向宮人發難,這當中必然有何原因。
那小宮女細細回憶了一番,眸光忽然一亮:「哦對了!奴婢進去的時候,小王爺明明已經脫掉衣裳了,結果一聽到奴婢進去,立刻就又將衣裳穿了回去。」
「又穿了回去……」容珩無意識地重複她的話,目露深思。
「嗯。」那小宮女連連點頭:「奴婢瞧見,小王爺肩上似乎有一個刺青。」
「刺青?!什麼樣的刺青?」
「那奴婢就沒有看清楚了,只記得是在左肩。」
話已至此,容珩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了容錦動怒的原因,想來多半是這小丫頭忽然進殿看到了他身上的刺青,也就是說,那刺青絕非可暴露於人前之物。
只是不知,是怎樣的刺青,又有何種秘密。
回過神來,容珩打量了兩眼這個小宮女,又故作輕鬆地笑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的話,奴婢名喚忍冬。」
「忍冬……你既是太后宮裡的人,怎的還如此膽小怕事?」
「殿下誤會了,奴婢不是慈寧宮的人,不過是剛好順路碰到了相識的人,被拜託將小王爺的衣裳給送來,這就要回去了。」
「既如此,本王去和皇后娘娘說了,明兒調了你去坤寧宮,你雖膽子小,心卻細,母后身邊正缺你這樣的人。」
聞言,忍冬先是一愣,隨即連忙跪地磕頭,口中連連謝道:「多謝睿王殿下、多謝睿王殿下,奴婢一定盡心盡力伺候皇后娘娘,不讓王爺失望。」
「嗯,好。」容珩笑笑,抬腳離開。
轉身,笑容驀地消失不見。
若忍冬所言不虛,那麼日後若一旦證明容錦肩上的刺青當真有異,她便是一個最好的人證,未免發生什麼意外,他才決定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免得她耍花招或是被容錦給滅了口。
容珩回到正殿時,宴席已罷,慕雲卿和容錦已經準備離開了。
看著他們二人並肩離開的身影,容珩掩在袖管下的手不覺攥緊,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何,就是覺得心裡堵得慌,他們越是親密他就越是覺得礙眼。
慕雲卿和容錦來時,穿的是容錦特意命人裁製的新衣,花紋樣式無一不同。
因著是新婚,慕雲卿少見地穿了鮮艷的嫣紅色,容錦為了緊跟自家媳婦的步伐,雖未挑選像大婚時那般鮮亮的,卻也不似以往那般穿了黑色的,而是擇了一件暗玉紅的衣裳。
他們甚至無需站在一處,即便遙遙相望,外人單看衣裳便可知道他們是一對兒。
為此,容珩剛剛一看到他們,別提心裡有多不是滋味了。
他不想去深究自己為何如此,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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