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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澈的視線微微垂下,看到她腕關節那裡的胎記時,眸光倏然一凝。
陸成歡估摸著,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容澈即便還是不信,想來也拿她沒有辦法了,於是收回自己的手,後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衣裳,朝他施了一禮後便準備回正堂去。
結果剛經過容澈身邊,就又被他給攔住了。
他下顎繃得很緊,怒氣隱而不發,只丟下一句:「沈妙歡,你別以為你這樣就能騙過孤!」
陸成歡:「……」真煩人!
左右說服不了他,陸成歡也就不再浪費口舌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正堂,容澈裝模作樣地說:「具體情況,孤也問過陸姑娘了,此事她實在無辜,必定要給她個說法才是。」
季朗立刻表態:「太子殿下所言極是,微臣已將罪魁帶來交由王妃和陸姑娘處置,至於舍妹……還請王妃和陸姑娘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兒上原諒她這次,在下一定將她帶回去嚴加管教。」
對此,慕雲卿卻並不買帳,她譏笑道:「當日長公主府的賞花宴上,季姑娘便曾因錯被罰,禁足在府,國公府也是嚴加管教,可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貴府的家教還真是讓人不敢苟同呢。」
慕雲卿半點場面話都不講,說得季朗神色難堪,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她的意思很明確,即使季瑩不是主謀,她也錯在愚蠢,不能不罰,眼下就看容澈如何在中間和稀泥了。
慕雲卿其實就是存心逼容澈「二選一」。
容澈之所以會忽然出現在這,本就是她安排的,方才一兩偷偷溜出去,就是故意放信給對方去了。
今日京兆府中這麼一鬧,來日容澈必會知曉陸成歡被人當成沈妙歡的事,與其日後被他打個措手不及,不如她們事先反客為主。
而且那日宮中一見,容澈找她要陸成歡的遺物時,慕雲卿便隱隱猜測他對陸成歡存了些別的心思,她不會過分干涉陸成歡感情方面的事,但她想讓她看清楚,一旦她和容澈的利益發生衝突,容澈究竟會更在意什麼。
慕雲卿相信,沒了一個季瑩不大會影響容澈與安國公府之間的關係,可若是容澈連這點風險都不願為陸成歡冒,那足以說明他之前的悲慼不過是惺惺作態而已。
這本該是需要容澈做決定的事,卻沒想到,被季朗搶先了。
為表安國公府對其忠心的程度,他沒給容澈為難的機會,直接就把季瑩豁出去了,他毫不猶豫地說:「王妃所言在理,即便過錯在下人,也需得治舍妹一個馭下不嚴之罪。」
回眸掃了膽戰心驚的季瑩一眼,季朗狠心道:「就罰她廷杖二十,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什麼?!」季瑩眉頭皺成了「川」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慕雲卿明眸微抬,眼波流轉間透出絲絲笑意:「太子殿下以為呢?」
想讓她擔下這「咄咄逼人」的名頭,她偏不,她就非得將容澈也拉下水,大家誰也別想往外摘。
季瑩見決定權在容澈那裡,不免又升起了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滿眼期待地望向他:「太子表哥……」
可惜,這幻想被容澈親手給戳破了,甚至連猶豫都沒有。
「行刑!」
兩個字,聽得季瑩的眼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她整個人都崩潰了:「不要!我不要!太子表哥饒命,我沒有錯,為何要罰我?她明明就是沈妙歡,是慕雲卿!是她們倆一起設計陷害我!」
第152章 共浴
「我是冤枉的,你們不可以打我!」
「我是國公府的小姐,誰敢對我無禮!」
季瑩又哭又嚷,吵得人頭疼。
容錦安然坐在椅子上,從升堂到現在基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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