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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嬤嬤和一兩都虎視眈眈地瞪著寶珠,一副恨不得撕爛她嘴的樣子,周嬤嬤畢竟上了年紀,不宜與小輩做口舌之爭,可一兩就不是了,最愛逞口舌之快。
一兩雙手叉腰上前一步,兇巴巴的:「主子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我……」
「再說了,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家小姐讓夫人幫忙繡制了?不過是請教一二,聽夫人口頭指點一番,夫人還沒說什麼,你倒是先狼嚎鬼叫起來,好大的排場!」
一兩嘴皮子向來利索,懟得寶珠啞口無言。
沈琴芳忍不住多看了一兩兩眼,隨即不怎麼走心地假意呵斥了寶珠兩句:「還不退下?」
「……是。」寶珠委屈巴巴地低下頭去。
慕雲卿冷眼瞧著,一個字都沒說。
沈琴芳回過神來,接過那繡了一半的荷包看了看,若有所思地回憶道:「若是換作從前手腳利索的時候,莫說這荷包,便是你的嫁衣娘親也要親自給你繡制,可是如今……」
說到這,她語氣一頓,神色慼慼:「到底不中用了,連這點子小事都幫不上忙。」
「卿兒怎會讓娘親您親自動手,就像一兩所言,只是想您指點一二,您來說,卿兒照做就是。」
「啊這……」沈琴芳面露為難,推脫道:「繡活可不比旁的,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通的,而且我也多年不碰這些,技藝都生疏了,只恐教錯了你。」
不知是否擔心慕雲卿揪著此事不放,沈琴芳聲稱自己累了回了住處。
慕雲卿一路將人送出院子,目送她離開時還不忘俯身施禮,恭敬非常,可等沈琴芳和寶珠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視野中時,她唇邊綻放的一抹嫣然笑意卻變得越來越淺,直至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幾次試探,都讓對方露出了端倪。
分明是爹孃對姜伯有恩,可她刻意將關係說反,娘親卻並不反駁。
那荷包上的雙面繡根本就不是出自她手,娘親沒看出來不說,居然也不奇怪為何多年前她就已學會的技藝如今忽然又不會了。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娘親?
想到娘親身份被人假冒的可能,慕雲卿便忍不住蹙眉按了按額角,覺得那裡隱隱發脹。
人會一時頭腦發熱,卻不會永遠被喜悅沖昏頭腦。
大抵是重活一世的緣故,除了面對前世已知的人和事,其他的突發狀況慕雲卿本能地都會在心裡存疑,最初得知沈琴芳死而復生的時候,她雖沒有懷疑過對方,卻對和沈琴芳有接觸的人都持保留態度。
而在相處的過程中,最初重逢的那份神秘感和喜悅感慢慢沉澱後,許多她當時便覺得蹊蹺的地方如今便再次浮出水面,容不得她不重視。
連慕雲卿這個「女兒」尚且如此,更不如說一兩這個旁觀者了。
回屋之後,一兩忍不住問:「小姐,您真要將那些家產都交給夫人啊?」
「嗯。」慕雲卿淡淡的應了一聲,臉色很是不好:「放在櫃子裡的那摞帳本,晚點你就給她都送過去,告訴她,慕家現有的所有財產都被我一分為二,一半在永定錢莊,另一半留在了江南。」
「是。」
「我乏了,略歇一歇,你們下去吧。」她說著,便往裡間走,腳步發虛,身形都有點打晃。
「小姐……」
一兩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張圓乎乎的小臉皺成了包子,遲疑了片刻,她才慢吞吞地退出了房間,明顯放心不下慕雲卿。
她原以為自家小姐說歇歇就是放空冥想一會兒,結果眼瞧著天色擦黑,都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可還沒叫她們傳膳,一兩便有點坐不住了。
她悄悄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摸進屋裡。
一路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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