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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陸家那一家子立刻就圍了上來,天都塌了似的。

下人也是亂作一團,找大夫的找大夫,抬春凳的抬春凳。

沈琴芳也是憂心不已:「成舟你怎麼樣?」

「咳……伯母……」才一開口,陸成舟便又吐出兩口血來:「您是長輩……想來您說的話,小王爺不能不聽……他、他與卿兒雖有婚約,可終究於禮不合,不成體統……」

他也是自幼習武,屋裡的動靜逃不過他的耳朵。

何況,之前容錦叫人送了白酒和帕子進去,又不許人在跟前伺候,想也知道他必會親力親為。

可那樣的事,慕雲卿身邊的婢女哪個做不得,哪裡就勞動他堂堂王爺了!

陸成舟恐慕雲卿病中吃了虧,萬一將來二人婚事有變,今日之事若再傳出去豈不對她名聲有損,這才急著進去,卻沒想到那位小王爺竟是這般胡來的人!

咬牙忍下那陣鑽心的痛意,陸成舟估摸著,自己的肋骨只怕是斷了兩根。

也不知沈琴芳是將陸成舟的一番話聽進去了,還是她方才就有意阻止,只是忍到了現在,這會兒忽然發作,說什麼都不許容錦再繼續留在慕雲卿房中。

一兩本就懷疑她的身份,這會兒自然是越看越覺得她行事蹊蹺。

主子顯然不會聽除了小姐以外的人的話,可沈琴芳偏要這個強,這不是有意拱火讓那小兩口吵架嘛。

於是,一兩忙說:「奴婢以為,如今是以小姐的身體為主,旁的都是次要的,再則,這是在咱們自己府裡,府中下人皆是老實本分的人,不會有人敢去外面傳閒話的。」

「那也不……」

「夫人若還不放心,奴婢還有一個法子。」說著,一兩眸中寒意乍現,忽然抽出南星腰間的佩劍,動作利落地削斷了廊下的一枝菊花:「今日之事若有人敢走漏半個字,便有如此花。」

院中下人個個嚇得噤若寒蟬,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去,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兩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沈琴芳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見狀,周嬤嬤這才稍稍安心,默默跟著陸乾他們去看陸成舟的情況,路上向陸乾和何氏好一番解釋,唯恐他們因為容錦的舉動而與慕雲卿離了心。

好在那夫婦倆都是通情達理的人,雖然不可能不介意自家兒子被打傷了,但那也是容錦的問題,與慕雲卿無關,他們心裡並無怪罪她的意思。

「小王爺素日裡不是這般不好相處的人,想來是因為今日小姐病了,他關心則亂,又急又氣,這才失手傷了公子。」周嬤嬤同陸家夫婦是舊相識了,倒也說得上話:「明兒等小姐身體好轉,她定會規勸小王爺的。」

「嬤嬤勿憂,我們都明白。」

只是陸乾忍不住在心裡想,今後可得讓自家兒子離那位小王爺遠點,免得再生事端。

可陸乾又哪裡知道,容錦一開始的打算,可不僅僅是打斷陸成舟兩根肋骨那麼簡單。

他是想殺了陸成舟的。

不過慕雲卿醒了過來,將人攔住了。

這是第一次,慕雲卿不讓他動他吃醋的物件,他卻沒有生氣,乖乖地聽了她的話。

「是不是我碰到你的腳不舒服了才醒的?好些了嗎?可還覺得哪裡難受?冷不冷?要不要吃東西?」容錦問題不斷,竟變成了素日他自己最討厭的那種聒噪的人。

慕雲卿沒什麼力氣講話,只輕輕搖了搖頭。

她恐容錦再去找陸成舟的麻煩,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掌心仍是燙的。

肌膚摩擦過被子,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裳都不見了。

嗅著床榻間淡淡的酒香味,她便恍然定是容錦拿酒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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